第一次尝试,如月选择了秘籍中最简单的一种,水凝丹,这种丹药炼制难度不大,还能治疗内外伤,是目前乾明大陆上最畅销的丹药之一。
如月控制着火之灵,一点点淬炼灵草,然后融合,随着灵草中的灵汁和灵力一点点凝实,丹药隐隐成型,接着药鼎隐隐颤动,发出“哧”的一声。
如月熄灭了灵火,小心翼翼地打开炉鼎,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她瞪大眼睛,仔细地看着里面的丹药,与秘籍上的图样几乎一模一样,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如月心里十分欢喜,她也没有想到自已运气这么好,第一次炼制就能成功。
接着,如月每天都会出去安排好当日的事情,然后尽快返回时间之域内,一遍遍的炼制水凝丹。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技巧越来越熟练,从一开始只能炼制一枚丹药,到后来一炉可以炼制出十枚。而且,药炉开出的丹药也从最开始淡淡的药香,变成了越来越浓郁饱满的药香。
一晃,明日就是启程回京都的日子。如月退出时间之域,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她知道,这次回京都,将会面对很多未知的挑战和困难,这一去,京都的天是一定要变的,不论是害自已的还是害柳家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二日一早,如月和柳老太爷带着一家子浩浩荡荡地往京都而去。
三日后,一辆豪华的马车带着一道长长的队伍出现在京都城门口。
皇帝,三大家族,京都贵族分别安排了人在此迎接柳老太爷。
马车还未停下,就听,“苏衣将家二房长子苏夏佑代表苏衣家恭迎柳老太爷回京。”
如月悄悄掀开车帘,只见一位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的男子,抱拳拦住了柳家的车轿,给人一种很有侵略性的感觉。
皇帝和仓清派来的人见形势不对,赶紧命人回去传话,其他人则在一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如月冷哼一声,“苏公子既然是来恭迎我们,还请让出一个通道,随我们到府上喝杯茶,也让我们有机会表达谢意。”柳如月拦住了想要出去的柳老太爷,掀开帘子,探出头来说道。
众人互相传递着眼神,有些惊讶的看着说话的大婶,这是谁?难道是柳老太爷的续弦?没听说啊。
“这位难道是新任的柳老夫人?”苏夏佑见柳老太爷没有露头,代大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放肆,此乃我柳府的嫡出大小姐,柳如月。”柳老太爷听不得他人侮辱如月,带着雄厚的灵力怒喝出声。
在场几个灵力弱些的,都觉得胸口一阵气闷,噗的吐出一口血来,好强!
苏夏佑并未受到影响,暗骂一声废物,接着说道,“原来是如月妹妹,恕在下眼拙,实在不知妹妹遭遇了什么变故竟然变成了大婶模样的废物。”
杀人诛心,京都谁人不知柳如月的遭遇,此时血淋淋的被再次揭开,要是心性弱点的女子只怕早就承受不住了。
但柳如月是谁,她最不耐烦这些无聊的言语攻击,既然有人挑衅在先,要战便战,她单刀直入的问苏夏佑,“你,让不让开?”
苏夏佑抱着剑寸步未动,表明了态度。
柳如月见此,也不废话,拿出木棍,一招吞山河,土之灵呼啸而至。
她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而且必须要赢。她不能让任何人看不起她,更不能让任何人践踏柳家。
柳如月双手紧握着木棍,眼神坚定而冷静,自她周围一股强大的气势向着苏夏佑压来。
苏夏佑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怯意,随即清醒过来,自已竟然被一个废物吓到,不由的心生恼意。他咬咬牙,双手紧握着剑柄,侧身躲开,同时挥剑反击。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
柳如月再次蓄满了土之灵,以雷霆之势包围了苏夏佑。
苏夏佑在风暴的中心,头发霎时一根根直立起来,像一头狂野的雄狮,他粗糙而黝黑的皮肤上,也裂开几道伤痕。
众人心中惊骇,京都传言死了的废物,不仅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还伤了苏夏佑?
是一直藏拙,还是有什么机缘?一时间神色各异,莫非天才少女回来了?
苏夏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此时在众人的注视下,更觉面上无光,他暴怒,“你这个废物竟然偷袭,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一会不要哭着找你爷爷。”接着凝起一团火焰,火焰幻化成一把开天斧,朝着柳如月砍了下来。
其他人见此松了口气,看来刚才苏夏佑没有防备而已。
没有人为柳家的爷孙俩打抱不平,也没有人担心苏夏佑,大家聚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试试柳老太爷的实力,看看柳家回归对自已家族有没有影响。
“找爷爷?那是孬种才干的事,你还不配。”柳如月漫不经心的在手里凝出一盆水,冲着火红的开天斧浇了过去。
柳老太爷凝眉,倒不是担心如月,以如月现在的实力,这个苏家小子不是对手,只是这技法属实拿不出手。
柳如月确实没有技法可用,只会一招吞山河,要知道她从修习灵力也不过一个月,哪里有时间学习技法。
“呵,废物果然是废物,这个柳如月不会认为水就能灭火吧。”天罗妙音在旁边嘲笑的跟白翰宇说着,满眼的看不上。
“她不是。”白翰宇看出如月虽然没有灵技,但那盆水比火焰斧厉害的多。
果然,火焰斧与水对上的瞬间消失了,不仅如此,那盆水精准无比的散在苏夏佑的身上。
苏夏佑如落汤鸡一般,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苏夏佑呆愣了一下,也拉回了他的理智,出门时老祖宗再三交待,此行目的是试探柳家虚实,不要树敌,于是他收招抱拳,“如月妹妹,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众人见此,不禁感慨,苏衣将家的孩子还真是能屈能伸。
对方服了软,柳如月也不好再出手,只是刚才天罗妙音的话,分毫没落的进了她的耳朵,她轻飘飘的扫了天罗妙音一眼,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