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莉洁,紫堂幻,茶酥,凯莉五人围坐在安静的草地上。
画面里,安莉洁有些头疼的样子,茫然的摇着头,而金则是询问着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起来了..”
安莉洁如是说到,眼神里带着对自已记忆力突然变差,所带来的失落。
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坐在地上的安莉洁,指尖不自觉握紧。
见安莉洁这样,还在询问情况的金也缓缓闭上了嘴,今天汇合之后,安莉洁就说她忘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并且一定要想起来,告诉大家。
在凯莉意有所指的似得,暗示金去追根究底,收到信号的金给了凯莉一个放心的眼神。
随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是忘记吃早饭了吗?”
凯莉脸色突然难看,瞥了一眼金,默默抬手扶住了脑袋,怎么指望那家伙呢。
随后把目光,移向了说话一样奇怪的茶酥,茶酥也投去放心的表情,然后询问到:
“那你是忘记吃午饭了吗?”
凯莉突然被气笑了,而被问了两个废话问题的安莉洁疑惑的歪了歪头,并且用一只手抵住了嘴边,问到:
“一定得是吃饭吗?”
凯莉觉得自已在和一群蠢货聊天,突然有些心累,打算亲自上场,引导安莉洁自已想起来。
凯莉,刚睁开的嘴被茶酥的声音再次打断:
“你这样,就像是吃了桉树叶的树懒,中毒睡觉后忘记自已怎么中毒的,然后接着吃。”
她又开始了....
金,紫堂幻,凯莉三人默默同时浮现这句话,不过,如果对方是安莉洁的话?
“嗯...这种感觉更像是,金鱼,7秒就忘记了。”
两个最奇怪的人聚在一起了呢,三人如是想到。
说起来,紫堂幻安静了好久的样子,金询问到:
“紫堂,你怎么不说话,心情不好吗?还是说你也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茶酥顺口问了一嘴:
“家里煤气忘记关了?”
紫堂幻有些无语凝噎,什么家里煤气忘关了,我在监狱呢,哪有煤气给我用啊....
说起来,也不知道兄长出门有没有关煤气,不对,我在想什么?
“唉...金,我是在想,有什么是能让安莉洁记得非常重要的事情。”
被询问到问题的安莉洁微微歪头,思考片刻后,主动回答到:
“柠檬还有.....凯莉。”
被点名的凯莉傲娇的哼了一声,一副我才不在乎的表情,看向旁边。双手抱在一起,语气带着不屑:
“哼,呆头鹅,就算你特意讨好本小姐,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安莉洁敏锐的读取到了凯莉的内心想法,发觉对方心口不一,刚想开口说对方撒谎,就被对方看穿。
嘴巴被凯莉带着香气的手捂住,连带着整个人也压在了安莉洁身上,带着威胁的声音在安莉洁耳畔响起:
“你敢说出来,就别想在和我玩了。”
这种小学生式的行为,让安莉洁不太明白,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凯莉为什么要隐瞒自已的真实想法呢?
明明那么喜欢我,不讨厌我,明明.....想把我藏起来。
而这相对言情片的画面,在另外两个未成年男孩和一位女孩看来,还是太早看见了。
所以其中年龄最大的紫堂幻,刚想伸手捂住金和茶酥的眼睛,一扭头:
金微微偏头躲开了看向安莉洁那边的视线,指尖轻柔的落在茶酥的眼皮处,鼻尖贴近着茶酥的右脸,呼吸缓慢洒落在对方脸上,痒痒的...
“姐姐跟我说了,小孩子,不可以看这些的。”
茶酥安静的坐着,任由金捂着自已的眼睛,这算是调戏吗?我想应该不算,所以,我要让这傻小子看看什么叫调戏。
想着,茶酥的手缓缓抬起,落在金捂住自已眼睛的手上,拍了拍后,金果然缓缓松开,迎着对方疑惑的表情。
茶酥本来僵硬冷漠的神情上,突然转化为看似乐观的微笑,两只手也分别落在金的脸侧,让金和自已都只能看见对方的脸,随后说到:
“那我看着金就好了。”
金瞬间安静了,目光凝视在茶酥身上,这种不带爱意纯属友情的调戏,他其实明白的。
那些男生之间的勾肩搭背不算什么,但如果是男女之间,是你的话...
“......”
见金迟迟没有说话,也没有脸红的倾向,还以为美人计失败,我准备再读几遍帕洛斯兵法(孙子兵法),佩利三十六计(兵法三十六计),雷史(野史)。
就见金开朗的笑了一下,伸手捂住了茶酥的手背,刚想说什么,就被看出端倪的紫堂幻打断,把两个人拉开,科普男女意识。
茶酥和金老老实实坐在旁边,相隔两地,中间是严厉的紫堂幻老师,另一边是纠缠在一起的安莉洁和凯莉两人。
不过好像偏离了原本的问题,安莉洁所遗忘的事情,想着,紫堂幻和金同时间一只手握拳后,拍击手心。
“对了!安莉洁还没想起来最重要的事呢。”
被点名的安莉洁微微歪头,身上还压着半腿撑着地面,半腿轻轻压着自已的大腿的凯莉。
女士们的目光落在两个男孩子身上,刚才大声嚷嚷的两人害羞的一个挠着头,一个挠脸。
不过好在两人的话,确实让这次聚会的目标回到了终点,不过,不管怎么想怎么问,安莉洁都持着不知道,不记得了的态度。
这种回答也没有让其他四人恼火,毕竟安莉洁脑中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平时除了所谓神明指示,是不会特意去记什么,做什么的。
对她来说,除非连续几年来辱骂她,甚至是夸赞她,只是一瞬的批评和喜爱,其实不太值得她记得一清二楚。
虽然只是待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好友,但对彼此的了解与信任,却认同从小玩到大的亲人一般...
但这种无厘头的信任和亲情,茶酥完全感觉不到,目光非常平静的滑过几人的脸,最后定格在本次主人公安莉洁身上:
“按照你所重要的事来想,那件重要的事情里面,凯莉有出现过吗?”
茶酥提出的问题不算一针见血,并且其他人心里都有自已的答案——如果真的有关,在看见凯莉的那一刻,就该想起来了。
“....不知道。”
安莉洁如是回答,目光却落在了凯莉身上许久,与安莉洁对视,凯莉眼神没有任何心虚,甚至有些显而易见的讥讽。
是在讽刺安莉洁记忆力不行,还是说,在讽刺她本人,居然还在想那些可笑的,根本做不到事情吗?
见此,金和紫堂幻印象里从来不撒谎的安莉洁,貌似也有所改观,尤其是...一边说没有,一边盯着凯莉的安莉洁。
茶酥倒是觉得有意思极了,大家心中各怀鬼胎,却又能清楚猜到对方在想什么,这种不带掩饰的场面,才最有看点。
“安莉洁,要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先放到一边吧?”
紫堂幻如实说到,盯着凯莉的安莉洁也终于收回目光,缓缓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凯莉则是不屑的看向紫堂幻:
“哦?那你说说,聊什么?”
一时半会还想不出什么话题的紫堂幻沉默了,金看好友想不出话题,便也一同开始想能聊些什么....
然后,除了闭眼的安莉洁,几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看了好半天。然后在实在有些无聊的茶酥注视下,金开口道:
“要不然,聊聊茶酥吧?”
一句话刺到了大家心里的刺,对茶酥的陌生警惕性。
因为不够了解,那些以前可以随便聊的亲密事情和问题,在这一刻变成了大家的相顾无言。
但也是因为不够了解对方,才不会因为对方冷漠的态度被伤害到,但金提出的话题,偏偏又刚好可以抵消,这层不够了解对方的尖刺。
“好主意~我倒是很好奇,你这说话奇怪的嘴是怎么养成的,哦~难道说,你也是和安莉洁一起在圣山长大的?”
凯莉带着一点恶意的询问,却划开了刚才尴尬的气氛,被询问的茶酥想了想,看向被点名的安莉洁,反问到:
“我不记得来这之前我在那了,如果真的是和她长大的话,对方应该会有所印象?”
被反客为主询问的安莉洁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茶酥有些清澈的目光上,老老实实以摇头回答对方的问题:
“圣山里的所有....没有你”
算是否认了茶酥去过圣山的可能性,几人点点头,想着也是,毕竟如果认识一开始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熟络呢。
随着这个思考落幕,紫堂也想到了有意思的问题,因为是朋友,没有任何鄙视之类意味的手,指着茶酥询问到:
“那亲人呢?至少也会有几个不能忘,会记在心里到永远的亲人,甚至是别的存在吧?”
就像是我心里的兄长一样,来到监狱的每一刻,我无时无刻挂念着兄长的伤好些了吗?
兄长现在又在做什么,兄长是否还有在怪我。
而金貌似也被这个问题戳中,微微握紧指甲,想必是想念他被以恶意偷窃罪抓进来的姐姐了吧?
“没有,要说重要到不能忘记....”
那就是活下去了,整个人身体意识储存挤压的生存念头。
但如果真的这么说,气氛便又会尴尬下来,果然,只有搞怪才是最好的...
“就是金了吧。”
金有些害羞,才见面两天而已,期间没有太多的交流与互动,对方的话也只是调侃罢了。
刚才亲密触碰都能免疫的下意识感觉,如今因为对方一句话支离破碎。耳尖连着眼睛下方的脸颊一起微微发粉,最后小声开口:
“茶酥你也是...”
反应过来自已这句话太过暧昧,这种地方可不适合谈恋爱,还是不要让紫堂幻他们误会比较好,于是开始连忙找补:
“哈哈...我的意思是,大家对我来说都很重要,紫堂也是这么觉得的!”
被突然点名的紫堂幻,下意识附和对对对,哪怕刚才内心想到的,只有兄长一个人罢了。
大家各怀鬼胎,心里想着都是对方不认识的人,却在口上,说是对方的名字,太奇怪了。
读取所有人心声的安莉洁如是想到,在她眼里,诚实才是好习惯,好孩子。哪怕身为好孩子,也逃不过被人讨厌的命运,但神说:
只有那些嫉妒你的人,才会不分青红皂白去讨厌你。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凯莉。”
所以,如果有什么关于凯莉那些不能告诉大家,不能让大家知道的事情,哪怕想做好孩子的我,也会默默闭上嘴。
但这样就前后矛盾了,现在的我,到底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呢?
这些复杂的想法,在安莉洁的脑海中回荡,直到凯莉开口说到:
“哼,故作姿态,恶心我罢了。”
安莉洁没有说话,她读取到的心声是凯莉满意的哼哼声,随后安莉洁自已给了自已,最满意的答案:
我可以是任何人的好孩子,神眼里的好使者,但我独独,是凯莉一个人的坏孩子,独属于凯莉一个人的...那颗月亮。
想着,脑海里不自觉性到星月刃,在来到这里以后的月亮,被总是偶尔经常出现,偶尔从不出现的星星围绕...
“凯莉....喜欢”
这一句表白似得话语,没被任何人听见,回应安莉洁喜欢的,只有和认为安莉洁实话实说的金,吵在一起的认为安莉洁只是故意讨好自已的凯莉。
坐在不远处的茶酥,目光慢悠悠落在,这位被金他们美化成纯洁无瑕、不会说谎的大好人安莉洁身上。
还真是乐闹,本来用来了解我的话题,此刻变成了安莉洁和凯莉之间的互动,如果两人其中一位是男性,我还真的有些好奇:
对方是男性的情况下,这两位把对方放在心尖不同位置的人,还会像现在这样,嘴上不承认,行动上却透露着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