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柜台吧。”叶天回答道。
“这边请。”马行长在前面引路，却不是走向大厅，而是VIP接待室的隔壁。
这里竟然也有一台业务处理机器。可笑叶天刚刚脑子里还闪过行长陪着自己等号排队的可笑场景。
叶天输入密码，很快，界面上显示出账户里的余额。
叶天对卡里的余额不甚在意，反正有了败家系统，他只要源源不断地花钱，钱也会源源不断地打入他账户。
倒是马行长看了眼一长串数字，呼吸有些变快——百万、千万、亿……
“叶先生，请您点开个人中心，从这里进入资产认证业务。”
马行长维持住风度，优先处理客户的诉求，“点击这个按键，输入手机号进行验证……”
一步一步操作下来，很快，叶天就拿到了资产认证。
“您是要参加拍卖会嘛？”
一般进行资产认证的要么是婚前财产公证，要么是出国办理签证。
但是这两者都不必弄这么大阵仗，马行长在银行体系浸淫了这儿多年，察言观色的水平数一数二，这叶天明显很生疏，手握亿万存款之前却只是普通龙卡储蓄用户……
“是的。”
这也没什么要藏着掖着的，叶天眯了眯眼问道：“下午s市中级人民法院有一场法拍，您有什么内部消息吗？”
马行长不动声色把叶天和范钱进请进vip接待室，把门关好，一边把先前煮热的山泉水注入茶具中，室内瞬间白烟袅袅茶香满鼻，一边低声说，“这事啊，无非就是大老虎臭苍蝇嘛。”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些利欲熏心的大贪官迟早被揪出来，那些走关系批出去的资源，上面也要查，查出远低于市场成交价，就得没收回来，重新拍。”
“清松别墅有块地……”叶天试探道。
“正是。”
马行长一人上了一杯茶，叶天从小就没喝过什么茶，要么是凉白开，要么是雪碧可乐这样的碳酸饮料。
端着精致的茶盏无所适从，动作里自然没什么讲究，任一个懂茶的看到上好的银针白毫这么被对付，都得惋惜不已。
范钱进稍微好点，他不怎么懂茶，不过好东西接触多了，自然养出一口刁钻的味蕾。
但从仪态来看，老板不像老板，下属不像下属，也是怪得很。
马行长细细啜一口，不卑不亢地道：“叶先生，您的储蓄额很大，方便我加您个微信嘛，以后银行有什么活动我可以及时联系您。”
叶天对那些施恩施利的活动不感兴趣，又听得马行长话锋一转，“我在金融业里，有些信息吧，还没到机密程度，但是内圈的人都三缄其口，为什么呢？”
“有利可图？”
叶天一下反应过来，但还是兴趣缺缺，对他来说，花钱就是赚钱，主动去赚钱反而是赔钱。
眼看叶天和马行长聊天聊得南辕北辙，范钱进也无奈了，只好暗示马行长道：“我们老板，对实业感兴趣。”
实业是什么？
在范钱进的理解里，实业这东西烧钱得很，要买地，要招人，要买设备，要买技术，简直是花钱的永动机。
范钱进对金融一窍不通，他妈留下的基金运气不好，重仓的几家公司刚好受波动影响最大，所以给他留下实业赔钱的刻板印象。
不幸的是，叶天比他还无知。
不懂装懂地点头附和，这下可把马行长激动了，当下就把叶天标上了极优质用户的标签。
拿了资产认证，顺道还打听到更多的信息，叶天和范钱进开车又回了帝豪餐厅。
“你自己去吃饭，随便点，记我账上就可以了。”叶天匆匆和范钱进道了别，刷卡回了顶层总统套房。
一开门，就听到一串哒哒哒的脚步声，萧玥穿着一条粉色的真丝吊带，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好像闪着光，人像一枚炮弹一样扎进叶天怀里。
叶天低头轻嗅她发丝的香味，像柑橘、葡萄柚那样清新的气味，慢慢又释放出荔枝、茉莉……
“你喷香水了？”
叶天笔尖蹭过萧玥耳际，耳鬓厮磨间温柔地，温柔地，“亲爱的。”
萧玥扑哧一笑，“嗯呐，你倒是没有那么直男癌嘛。”
“那你猜猜，我的香水里面有哪些香调？”萧玥的眼睛是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眼风一扫，媚得叶天骨头都酥了。
“大小姐，放过我吧，”
叶天讨饶道：“我一个大男人，哪里搞得来这个。”
“试试嘛。”萧玥在叶天怀里乱蹭，蹭得他心头一跳，真是要命。
叶天一把掐住萧玥的腰，气息紊乱了些许，声音渐哑，“别动，我猜。”
“柑橘、葡萄柚、茉莉、玫瑰……”
叶天回忆了最开始的印象，现在香调又发生了变化，他把脸埋在萧玥颈侧，细细辨认，“其他的我闻不出来。”
“已经很厉害了。”
萧玥在叶天脸上印下一个显眼的红印，像打上自己的标记一样，端详着叶天俊朗的脸，脸上不觉浮现痴痴的笑来。
叶天看到萧玥嘴上热烈如玫瑰的色彩，想起以前孙思雅刷购物直播时偶然听到的——
姐妹们，这只唇膏是巧克力味道的哦，涂上它，让你的男朋友尝尝恋爱的甜蜜！
他像着了魔一样，一点点舔舐掉那鲜艳的红色，换上自己的痕迹。
萧玥被咬痛了，撑着手想要推开叶天。
“咕噜噜……”就在这时不知是谁的肚子发出一连串响声。
萧玥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小声撒娇，“我饿了……”心里默默补了句，你看着办吧，哼。
叶天脸上露出老父亲一样的笑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语气里的宠溺，“那我们下楼去吃饭？”
“或者点单在房间吃？”
萧玥想到萧家，早上管家陈叔发短信问要不要派车接她回家。看样子自己的踪迹这么快就暴露了。
这一次，萧玥在心里想，我要把叶天带回家。
“亲爱的，在房间里吃吧。”
一边想着，萧玥甜甜地笑着拉着叶天坐下，“我有件事需要和你说……”
……
“你是萧家人？”事实上，叶天根本不知道萧家意味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