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友文两个女儿长得标致,当初余辰就知道,单从颜值说比藿香漂亮。
(藿香:...)
这后来的故事总结,穷人家里就算一块砖都不能锃亮。
去年秋天,洪武府蒋主管带着五少爷咸丰年十几岁的孩子,前往金兰庄走走过场视察。
谁也不知道,这一次视察就几乎是谢家的灭顶之灾。
好巧不巧的咸丰年见到了谢冰蓝,趁着天黑让手底下人给绑了。
第二天,谢冰蓝失了身回到了家,既没闹也没哭,还带了一笔钱回来。
当时,谢牧初说如果是再大一些年龄的,她还不一定回得来,咸丰年毕竟十几岁,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又给了一笔钱,把人给放了。
谢冰蓝把钱拿回家就投了河。
金兰庄,在主子们嘴里都是金兰奴庄,遇到这种事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就行了,这世上没有说理的地方。
但架不住年轻啊,谢冰红一怒之下就去找咸丰年去了,人是去了,可没回来,谢牧初的小儿子谢友文就带着谢冰蓝拿回来的钱,去求情了。
结果四肢被打断,谢冰红生死未知。
原本谢牧初从来没想过找个地方说理,因为他知道,再找下去,全家人都得死。
让他突然萌生诉说冤情的想法是,庄里有人传的神乎其神,有关于廷尉部部长和当初金兰庄余辰长得一模一样。
谢牧初对此嗤之以鼻,他认为这些乡野村民只是喜欢往自已脸上贴金,生活在泥泞中也只能靠这些安慰来寻求一丝慰藉。
然而,经过无数次的权衡利弊后,谢牧初还是来了。
没想到,他不仅发现两人长得极为相似,更确认了当初的那个孩子,就是眼前这个比天还高的男人。
谢牧初断断续续说着那段惨绝人寰的故事,一辈子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只是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不停地擦拭着满是皱纹的眼角。
解婉吐出一口浊气,不吐不快道:“小橙子,这事儿你必须管,把他们豆沙了!”
谢牧初显然是误会了,扑通跪倒在地,百里一一把就拉了起来,他调侃道:“三爷,您误会了,主母说的是洪武府那帮人,不是您!”
谢牧初的举止余辰看在眼里,心里真特么不是个滋味,这世界上的一些人都活成了什么样子。
正如便宜后妈解婉说的,这事儿必须管,不仅仅是三爷,还有所有的庄子,这些人的命运必须得到改变。
午饭后,余辰安排谢牧初暂住几天,他去了廷尉部,准备和灭绝师太商量商量。
好巧不巧的,凝珩恰巧也正在准备去一趟金兰庄,但她没说,因为她去金兰庄和余辰的目的南辕北辙,就好比是孙猴子被没收了筋斗云,差了十万八千里。
凝珩就以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提出要去金兰庄查看一二。
两人谈话时间不长,差不多一同从廷尉部出来,凝珩可谓是雷厉风行,即刻就动身前往,这让身后作为看客的封盈打趣道:“司长,我们司长从来就没见过她这么积极,看来有点不一般呀。”
看着凝珩与石信远去的背影,余辰假装笑笑,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头顶着‘清心寡欲’四个大字成了热心肠,棺材里拉二胡,鬼扯。
余辰也想歪了?他猜想凝珩的积极态度和他的身世有一定关系。但动机呢?于公于私?于公就是要调查我,所为何事?难道是北魏君的另有安排?
这个暂且放一边的话,那就是于私了,但是这不可能。
所以还是于公。
凝珩确系因公出差,调查余辰的底细不过是顺手而为,至于什么草根身份,她从来就没想过这一茬。
从各种卷宗内获得的信息来看,根据她的猜测,余辰的其他力量大概是在玄武府,因为这个人走入人们的视线,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有部分卷宗也隐隐暗示,当年玄武府第五季组织过一些人,而这些人最后却消失了。
卷宗给出的答案是,由玄武府府主第五雄联合长生宫廷尉支的人清理了。
说来也巧,凝珩的母亲姓冷,而长生宫宫主叫冷良才,这就导致了她这方面的信息获得比余辰要多得多。
卷宗上的内容有假!冷良才告诉他,第五雄这个人城府极深,图谋不小,加上后台又是金舟侯,让她处理这种关系要非常谨慎。
所以,凝珩怀疑范鸿等人的案子和余辰有关,不光是因为他和花夕墨有染。
余辰自然不知他在凝珩内心中的形象,基本上已经和道貌岸然画上了等号,从廷尉部出来回到金舟府,陪着家人们也在等待着南王国探子们的消息。
按理说应该来了。
他当然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拓跋勇和南宫毓竟然成了俘虏。
要说具体位置,也就是无序传送符的目的地,拓跋勇并不知道在何处,等到一群装备精良的士兵将他围住,通过铠甲的造型判断,他得出结论是东王国。
好巧不巧,东王国和南王国是敌对关系,而拓跋勇又是为数不多的网红。
三米大高个,人群中想认不出来都不可能。
有士兵高喊:“他是南王国拓跋勇!”
“速速列阵!”
大战一触即发,拓跋勇挥挥手,表示自已有话要说。
实际上他被自已先入为主的观点给害了,要知道这区域所在的军队只是一支常规军队,他要知道,最高统领也就是都尉级别,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拓跋勇下意识认为这是东王国,就算自已把眼前这些士兵豆沙了,最后不可能跑的出去。
所以他灵机一动高喊:“南王国拓跋勇前来投诚!”
南王国第一勇士投降东王国?围观士兵们一个个被整晕了。
几个带队的,心中大喜,若情况属实,那不就等于大功一件?拓跋勇在东王国的名号也是排得上的。
于是立即禀报了所在地区最高长官,东王国第三十二路仙尉部部长,禄寺。
禄寺此时正在军帐内调戏着小娘子,听到帐外的话,吓得他差点就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