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姥爷,不好了,那帮乡巴佬还真在青竹林郊外建了一个医馆,还叫什么利民医馆”,塔寨市集上最大的医馆“妙药堂”伙计,急冲冲地跑到老板“陆成本”这儿汇报。
陆成本:“岂能这么容易就让这群乡巴佬成事,在塔寨开设医馆,竟然不通知姥爷我,这是不给面子呀!”
“你速去给聂族长吹吹耳边风,请他叫上几个人把那医馆给拆咯。”
“是的,小人这就去办。”
“利民医馆终于建成了,大伙以后再也不用为看病、买药发愁咯。”刘柱兴高采烈地说着,众人也是齐刷刷地拍手称赞应和着。
安若晴也是堆满了笑容,本就好看的脸蛋愈发显得妩媚动人,美得不可方物。一旁的陈凡看的近乎有些痴呆。
“谁叫你们在这儿建医馆的,有向族内汇报吗?”喜气洋洋的氛围被一道呵斥声打破,来人正是族长的跟班“马六”,平时就是这般的吆五喝六、飞扬跋扈的德性,只见其带着一群打手,各个手持家伙,走起路来摇头晃脑、趾高气扬的,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这不马大哥嘛,今日我们医馆刚建成,还没来得及通知您,来,请坐!”刘柱恭敬地谄媚讨好着。
“少跟大爷来这套,你们这群瘪犊子,竟然敢私自建色医馆,这属于违建,必须的拆除。”坐在凳子上的马六,翘着二郎腿,含着烟袋嚣张地说着。
刘柱连忙回应:“马大爷,你说这荒郊野外的,不比市集,这地儿也不值钱咯,百姓们也是为了方便看病才合伙搭建了个医馆,您就通融下吧!”随即给马六塞了些碎银。
马六颠了颠,一副完全瞧不上的表情,可还是装口袋去了,惯着苍蝇腿也是肉的原则,不拿白不拿。村民们也是七嘴八舌地说着,表明其不满的情绪,可这嚣张的马六从来就瞧不上这群山野村夫,使唤着打手们抄起家伙欲去强拆。
看急眼的安若晴立刻跳出来,挡在医馆前面说道:“你们今日谁敢过来,我就打的他满地找牙。”
马六:“哎哟喂,这是哪儿来的小娘子哟,竟生的如此俏美,这小脸蛋儿嫩的都能掐出二两水来哟。”
正准备伸手去抚摸安若晴的脸颊时,瞬间被安若晴三两下就撂倒了,安若晴虽然道行境界被压制了,但是其基本功夫还在,岂会怕几个地痞流氓了。随即打手们见其老大被打都一拥而上,村民们见状,各个义愤填膺般地拿起各种农用工具来反抗。
此时的陈凡顿感不妙,如果事情闹得太大,不仅帮不了这些平足百姓,反而会弄巧成拙,害了他们的,随即过来制止大家。
并且向着马六拱手行礼地道歉着:“马大哥,这是贱内,一妇道人家不懂事,冲撞了您,马大爷心胸宽广,还望见谅。”随即掏出一颗先前好不容易采摘的人参塞给了马六。
马六见其如此会来事便不再追究,安若晴却不乐意了,竟然还讨好这狗腿子,气急地想要再给对方来一拳,立刻被陈凡制止了。
便拉开安若晴在一旁私语道:“仙子,我们来这里不是结仇的,强龙不压地头蛇,今日得罪了这马六,我俩自然不畏惧,可这里的村民咋办,今后他们过的只会更苦......”
一番劝说之后,安若晴也知不能莽撞行事了,只得作罢。陈凡又给刘柱使了眼色,意思是安抚村民们不能硬来。
就这样集众人辛勤劳动的成果,只能眼巴巴地瞧着这群狗腿子们一锤又一锤地敲毁着,大伙们无能为力地摇着头,有些妇孺们还哭泣了起来,最后这高高隆起的建筑就变成了一片废墟,马六也带着众属下嚣张地离开了,村民们只能带着不甘纷纷走了。
入夜时分,陈凡二人和刘柱一家都围坐在饭桌上,毫无言语地吃食着,失去了往日那种把酒言欢的热闹氛围。
此时陈凡率先开口道:“大伙也不必如此沮丧,医馆只是一个形式,难道没了它,我们就不能治病救人咯,明日该干的活还是要干,采药的、加工的活儿一样不可缺少。”
随即陈凡拿出来一个写有“利民医馆”的旗幡,展示给众人,说道:“明日医馆照开不误,这旗幡就插在那废墟之上。”
“你们若信我,今日这医馆怎么毁掉的,日后我就要它怎么拔地而起。”众人听陈凡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之后,一下子热血沸腾了起来。
刘柱:“陈兄弟说的对,没了屋舍我们就不行医救人了吗?明日我就继续召集周围村民,该干的活一个也不会落下。”
就连幼童刘小花都开口道:“我也要跟着娘亲一起干活。”众人听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饭后,大家都各自回屋休息了,安若晴还是睡在床榻之上,陈凡则是打地铺休息。
此时的安若晴望着床顶上方喃喃说道:“陈道友,你知道吗,今日当我看到大家的劳动成果遭到无情的践踏之时,我差点就道心崩碎了,幸亏有你的提醒和安慰,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有今晚当大家的情绪处于极度低落的时候,你却依然从容地应对,调起大家的热情......”
还在滔滔不绝诉说的安若晴被一阵呼声打断,便侧躺身子望向平躺在地面的陈凡,发现已然睡着了,便不再打扰,也安然入睡了。
翌日,陈凡则在被拆毁的利民医馆废墟旁,摆上座椅板凳,插上写有“利民医馆”的旗帜,并且放了数挂鞭炮,在其噼里啪啦声中,宣布正式开张了。
一旁的村民们都兴高采烈地拍掌鼓舞着,“我就说么,陈兄弟夫妇俩哪能就这么轻言放弃咯,那是能成大事之人。”张猎户说着。
“可不么,从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夫妇俩就知道不简单,定是我们塔寨来的福星。”李家汉子也应和道。
不一会儿,闻讯而来的村民病患们排满了长长的队伍。刘柱也招呼着自家的婆娘给众人倒上解暑的清茶。当然这问诊治疗也不是无偿的,象征性地收取了些铜钱,毕竟日后还有很多花钱的地方。
“不好了,我得赶紧把这情况告诉陆姥爷”,妙药堂的伙计嘀咕着,随后便朝着市集而去,殊不知一旁的陈凡则紧跟其后。
陈凡:“我就说么,医馆早不拆晚不拆的,偏偏建好就有人来闹事了,我倒要看看这背后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