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叶钦站在安若晴的床榻前,色眯眯地说道:“小美人,你还不如从了本少爷,跟着你那没用的相公只能吃苦呀。”
躺在床榻之上的安若晴,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怒,恶狠狠的盯着曹叶钦,轻声道:“登徒子,你就别妄想了,你若是敢胡来,我就咬舌自尽。”说罢,随即狠狠的咬着自已的舌头,嘴角处立刻渗出鲜血出来。
曹叶钦见后,顿时慌了神,也怕刚弄来的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殒了,连忙说道:“别别别,安姑娘可不要想不开呀,本公子这就走,你就安心休息吧!”随后,他无奈地挥了挥衣袖,败兴地离开了房间。
来到后花园的曹叶钦叫来覃武,二人坐在石桌旁,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商量着如何对付陈凡。
曹叶钦面色阴沉,说道:“那小美人性子太刚烈了,本少爷非得抓住陈凡那小子,当着美人的面将其千刀万剐,让那美人彻底死了心。”
覃武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少爷放心,那姓陈的小子,今晚要是还不敢来救他那小娇妻的话,明日洒家亲自带领人马,就算搜遍整个塔寨,也要将其逮住交给少爷处置。”
曹叶钦大笑鼓掌道:“好,有覃教头在,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我们还是继续品尝美酒。”
就当二人兴高采烈地喝着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家丁慌慌张张地喊道:“不好了,少爷,那陈凡打进府邸了,不少人被其打伤了。”
覃武猛地站起身来,将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说道:“洒家,正愁怎么找他哟,没想到自投罗网了,倒省却了不少功夫。”随即,二人便朝着前院快步而去。
陈凡揪着一家丁的衣领,怒喝道:“你们今日掳走的女子在哪儿,速速带我前去。”
家丁吓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侠饶命呀,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正欲去寻找安若晴的时候,曹叶钦和覃武赶到了。
曹叶钦指着陈凡,对覃武说道:“覃教头,没错,本少爷找的就是这小子。”
刚开始还气势汹汹的曹叶钦一见到陈凡那冰冷的眼神,就想起那日被打的场景,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似的,立马躲到覃武身后,声音颤抖地叫唤着:“覃教头,你可要给本少爷做主啊。”
覃武见状,向前一步,怒喝道:“小子,敢单枪匹马来到曹家闹事,算你有种。不过,今晚就叫你有来无回。”
卧榻之上的安若晴从屋外丫鬟的讨论声中,得知了陈凡独自闯进了曹府,心中一惊:“不好了,那覃教头武艺不凡,我和陈凡的境界又都被压制了,根本不是其对手,他这一闹,和送死有什么区别。”随即,她挣扎着欲下床去查看,可惜身体太过虚弱,根本没有力气行动。
陈凡看着覃武,冷冷地说道:“哦,看样子你很自信嘛,应该就是你把若晴打伤的吧!”
“听闻你有三大绝招,本尊也想领教下,如果你能逼我出手的话,就算本尊输,任由处置。”
覃武怒目圆睁,吼道:“无知小儿,妄自尊大,今晚洒家就好好给你上一课。”
随即,他握紧坚硬如铁的拳头,大喝一声:“第一招洒家就让你颈骨寸断。”
一招“八方碎臂拳”,猛的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冲击而来,以雷霆万钧之力打向陈凡的胸前。陈凡的上身衣裳瞬间被强大的拳风震碎了数块,碎屑纷飞。然而,陈凡却依旧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
陈凡微微挑眉,说道:“力道倒是可以,在武者中算的上是高手,难道仅凭这点本事就擒住了若晴吗?”
覃武也被其震撼住了,心中暗想:“难道此人会什么厉害的护体神功?”
覃武咬了咬牙,说道:“小子,洒家小看你了,接下来这招,可以无视任何的防御,管你有什么神通,都能将你打的站不起来。”
说罢,便使出第二招“分筋幻影手”。霎时,无数道虚影手掌犹如千军万马之势,威猛无匹地杀来,所过之处,砖石崩裂,飞尘滚滚。
当击打在陈凡的身体之后,他的上衣顷刻间被撕裂得七零八落开来。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以为陈凡这下肯定完蛋了,不死也废了。
当灰尘渐渐消散之后,众人惊讶地发现,陈凡竟依然屹立不倒地站立着。他的衣衫已经尽数破损,那健壮结实的身躯上布满了无数道痕纵横交错的疤痕。这一道道形状不一的伤痕,如闪电划过、如利刃洞穿、如野兽撕咬,每一道都仿佛诉说着曾经的生死搏杀与无尽苦难。众人顿觉此人如同地狱走出来的恶魔,见其只能躲避逃离,绝不可招惹。
此时,陈凡大声斥责道:“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拿出些像样的本领,让本尊瞧瞧。你还以为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对手依然是个娘们吗?”
覃武被其怒斥声吓的心中一悚,额头上不由得渗出豆大的冷汗,浑身感到紧促不安起来。他心想:“这家伙还是人吗?分明就是怪物呀!”
随即,他强迫自已冷静下来,思索着,不断地自我安慰道:“洒家还有成名绝技,定能将此人打的连渣都不剩。”
覃武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子,算你还……还有点能耐,洒家还有一成名绝技,定要你追悔莫及。”
说完,他就运转全身真气,正欲打出这最后一招“浮屠环龙掌”之时,陈凡突然大声吼道:“来呀,快来呀,让本尊好好见识下你这软绵绵的功夫呀!”
覃武听后,心神大乱,不但没有使出这一招,反而因为临时收功,遭到真气反噬,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左手捂住胸口,单膝跪倒在地。他竟然像个孩子般大哭起来,啜泣道:“洒家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这最后一招要有绝对的无所畏惧、不可战胜的斗志和自信,才能发挥其威力,可洒家在气势上已经处于劣势了,根本没有可以战胜前辈的自信了。”
众家丁看到这一幕,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在众人心中,此时的陈凡犹如死神降临,只能膜拜,以求宽恕,绝不能亵渎。
随后,家丁打手们全都跪拜求饶着,而一旁的曹叶钦已经吓的瘫软在地,尿液浸湿了裤腿,脸色发青,嘴唇发白,浑身颤抖,大脑也一片空白,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陈凡也没功夫和这些凡人太过计较,走到曹叶钦身旁说道:“本尊没功夫和你们纠缠,速速叫辆马车,将本尊和娘子送回家。”
曹叶钦听后,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连忙爬起身,声音颤抖地安排下人照办。
陈凡突然开口道:“先拿件外衣给本尊。”
此时上道的覃武倒是挺迅速的,立即脱下自已的上衣,一路小跑到陈凡面前,套在陈凡身上,客气巴巴地讨好道:“前辈,先用洒家的外衣给你遮遮,以免着凉。”
陈凡一看倒也合身,说道:“暂时就用这件吧!速带本尊去看看若晴吧!”
随即,覃武恭敬地将陈凡带到了安若晴的房间。
此时床榻之上的安若晴紧蹙着眉头,不断地猜想着陈凡此时的状况,脑海中幻想出一个又一个可怕的场景,使得自已心力交瘁。突然听到房门的打开声,她立刻侧躺背对外侧,害怕是那曹少爷正领着血淋淋的陈凡进屋,就连心跳声都变得急剧起来。
“若晴,快醒醒,我们该回家了。”
对,就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它犹如一盏明灯,瞬间扑灭了黑暗,带来了光明。安若晴阴霾的面容瞬间平和了起来,立刻转过身定睛一看,一副熟悉,带着微笑的面容映入眼帘。
霎时,泪珠不断地在眼中打转,本来无力的身躯,瞬间感到一股洪荒之力袭来,她紧紧的抱住陈凡的身躯,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抽泣起来。
陈凡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该回家了。”
随后,陈凡抱住安若晴缓缓地走出了曹府,坐上大门外的马车,朝着刘柱家而去。一路上,马车内的安若晴都没有松手,似乎只有依靠在这宽大健壮的臂膀才能显得安心,渐渐的便陷入了沉睡中。
到达目的地之后,刘大嫂听到屋外有马车声,便急忙提着油灯出来查看,只见陈凡抱着熟睡的安若晴缓缓地下车,然后将其送入房间的床榻之上。
陈凡说道:“若晴今日受到了太多的惊吓,还身受重伤,让其好好休息下吧!”
刘大嫂点头示意认同,回应:“陈兄弟,这一天你也够呛的,快去吃点吧!”
随即,陈凡和刘柱一家吃完晚饭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躺在地铺之上的陈凡一夜未眠,害怕夜半醒来的安若晴无人照看,并且也在思索着如何逃出这谷底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