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夫终究还是多嘴了,“蒙丹,昨天你儿子可是被你打到发烧的?”
蒙丹一听,当场瞪眼看着阮大夫,那眼神跟要刀了阮大夫。
但阮大夫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竟然无所畏惧地继续说道:
“别瞪着我,蒙丹啊,阮大夫比你年长几十岁,所以真的忍不住要来教教你。”
蒙丹继续瞪着阮大夫,语气极度不友善地反问道:
“教我什么?”
阮大夫还没意识到危机已经埋藏在身边,竟然毫不避讳地应道:
“教你怎么做人的爹,怎么做人丈夫啊!你一个七尺男儿,又会武功,你的力气应该是留着行侠仗义,就算你没这么伟大,最起码留着耕地种地撑起这个家啊!”
蒙丹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反问道:
“难道我没有这么做吗?”
阮大夫继续作死说道:
“你这么做了吗?!种地吧,你是所有佃户里面,收成最少的!这附近日子也是你家过得最苦的!”
蒙丹一听,马上就跟吃了火药一样炸起来了,他嘶吼着说道:
“是,我没本事!!没有你阮大(da)大(dai)夫有本事可以了吗?”
阮大夫摆摆手,继续试图教化这个狂躁症病人:
“不是本事不本事的问题,我也没什么本事,我就一个破抓药,破看病的,有什么本事啊?但我有一点比你强,就是,我不打妻儿,我孩子错了,我跟他沟通!不像你,竟然对一个七岁的孩子下死手,你的力气,都留着打儿子,打妻子了,你说你还像个男人嘛?种地养家不见得多有本事,倒是打……”
阮大夫的教化还没结束,骤然间,蒙丹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啊!!!”
几乎是同时,蒙丹怒目圆睁,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阮大夫那给人接诊的桌子上。
只听 “咔嚓” 几声,那桌子瞬间就碎成了几瓣,木屑飞溅。
刚刚还试图教化人的阮大夫,此刻脸色煞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慌忙往后躲去。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别打…… 别打我啊!”
蒙丹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惊恐,一个敏捷的跟斗翻身来到阮大夫的身旁,犹如一只迅猛的猎豹。他的手像铁钳一般,一把抓住阮大夫的衣襟,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蒙丹双眼圆瞪,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高声质问道:
“你刚刚说谁没本事?说谁不是个男人?!!”
阮大夫被吓得语无伦次,“我…,我我……,当当当,当我没说过,我…我错了!”
蒙丹嘶吼着继续质问道:“我辛辛苦苦养家,每天起早贪黑,照顾那体弱多病的贱女人,我还不是男人?!!你看点小病,就要了我十几斤麦子的钱!!却在说风凉话?!!!”
“对对不起,我…我错了,我错了,是,你辛苦,你辛苦。对…对不起,我我,我嘴贱!”说着,阮大夫轻轻扇扇自已的嘴巴,“我嘴贱,对,对不起!”
蒙丹这才松开他,用一个极度凶狠的眼神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走到门边,发现气还没撒完,伸手猛地翻倒在晒在门边的药材,药材顿时撒了一地。
他这才拿起锄头,扬长而去。
阮大夫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拍着胸脯,“吓死我了,早知道不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