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夫听着蒙丹对他儿子的抱怨,不由得开始阴阳起蒙丹:
“我这儿子啊,脾气确实也不大好,我也得好好说说他了。但是呢,某人来之前,脾气还真是一直挺好的!”
一向敏感暴躁的蒙丹,自然是一下就听出来了,“你在暗喻我?”
没想到,阮大夫却胆大地应道:
“明喻也行。”
“你?!”
“我什么?是谁刚说了要改脾气?”阮大夫开始使用激将法。
蒙丹深吸一口气,想想自已的脾气造成的后果,想想他们父子尽心尽力地救治。
脾气还真下去了不少。
这时,阮夫人虽一瘸一拐,还是脚步急促地走出来。
阮大夫一见,着急上前搀扶,“哎呀,娘子,你伤了腿脚就别走这么快!”
“我这是着急告诉你们!蒙嫂醒了!”阮夫人有些许岔气地报喜。
“终于醒了?!”阮大夫惊喜地说道。
而蒙丹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向房间。
房间里。
“儿子,儿子,你回来了!”虚弱的含香,一看见念疆,心中悬着的大石才得以落下,她激动地朝念疆伸出手去。
念疆小身子挤上前,“是啊,娘!爹他从人贩子上把我救下来了!”
“你真是被人贩子给抓了去!!啊~你的脸!”含香伸出手去,心疼地摩挲着他脸上的鞭痕,那凹凸不平的触感,刺痛了含香的心。
“你该有多疼啊?”
“能见回娘亲,就不疼了!”念疆懂事地安慰道。
含香把儿子搂入怀里。
“哦对,我还说给他上药,都给忘了!”阮宾华这才想起方才把念疆给忽略了。
“不,我不着急,宾华哥,还是先给娘亲喝药吧?她虽然醒了,还要喝药,才能好呀!”愣小子这次醒目多了。
宾华拍拍自已的脑袋,“哦对对对!你看看你宾华哥,年纪轻轻就这记性简直连阮大夫都不如了!”他说笑着,往桌子的方向走去。
手刚要捧起汤碗,却被冲进来的蒙丹抢了过去。“诶你?”
“含香!你醒了!!”说着,他捧着汤药朝床边走去。
蒙丹刚坐到床边,阮宾华开始怪声怪气地奚落,“喂,就你能喂好香姐吗?这么粗暴,别把香姐给呛死了!而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体贴?有什么阴谋啊!”
蒙丹怒视着他,但也在心中默念十个数,试图让自已的肝火不要那么旺!
“宾华!跪下!!”一声呵斥,从门外传至屋里。
阮宾华扭头一看,这呵斥果然是从父亲嘴里发出的。
他不解地看了父亲一眼,但还是听话地跪下。
阮大夫上前,气愤地苛责道:
“爹平常这么教育你的,你去学堂学得又是什么?我不求你给我考个什么功名,起码做人的道理得知道?煽风点火、阴阳怪气!谁教你的?”
阮宾华想要辩解,又不知说什么是好。
阮夫人上前,试图平息他们的矛盾,“相公,宾华以后不会了!你别跟他发火!”
“是嘛,阮大夫,宾华哥他又是取药,又是熬药,还要治疗我娘,已经好辛苦了,您别训他了嘛!”念疆小跑着上前,扯扯阮大夫的袖子,试图替阮宾华撒撒娇。
“本来我很少对你发脾气,刚刚还劝人家少动怒,我现在就动怒,可真是失礼人!”阮大夫无奈地说道。
“爹,我错了!”阮宾华虽有几分不服气,还是向爹承认错误。
“去外边休息吧!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他们一家子!”阮大夫扶起儿子。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含香,喝点药吧!”蒙丹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往含香的嘴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