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嫌弃,擦完屁屁,又擦脸,跟用上过茅厕的纸巾擦嘴巴有什么区别嘛!”念疆这傻小子还嫌弃起来。
“埋汰个屁!我当年用的时候,可没有用它的瓶口直接弄到屁屁上,都是先弄到手掌上的,才不埋汰呢!”阮宾华反驳道。
“那你手涂完了,不是又用手去摸瓶口嘛?”
“是啊!那又咋的啦?”
“那不是跟直接弄到屁屁上差不多,一样埋汰!”小家伙又嫌弃起来。
阮宾华半蹲下来,无奈地说道:
“我说小祖宗,你还挺讲究哈!你现在这小花脸,比宾华哥的屁屁还丑,你还嫌这嫌那的,以后,你脸上的伤疤去不掉,别人看见你,都得喊你一声刀疤疆,看你怎么办!”说着,还戳戳他的额头。
“那?那……”
“怎么样?是要做丑丑的刀疤疆,还是要做埋汰的小帅疆呀?”
念疆眼珠子转了转,好像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似的,“那还是埋汰的小帅疆吧,埋汰了起码还能洗~”
“哈哈哈哈哈哈……”阮宾华一把抱起小念疆,“你真是可爱到我的心坎上了,真是不知道你那遭瘟的爹,咋下得去手,揍你的!”
念疆做出噤声的动作,“嘘~我爹脾气好不容易好点儿,可别刺激他!”
“好好好!”
……
阮大夫的房间。
蒙丹递给阮大夫一张纸,“阮大夫,这是十一两五文钱的欠条,十一两是今天欠的,五文钱是昨晚欠的,从明天开始,我蒙丹会好好耕田打工,挣钱还这笔债!”
阮大夫面色难看,“哪?哪里是十一两,哪?哪有这么多?就…就几吊钱。”他打算自已倒贴,免得给蒙家太大的经济压力。
“你那有鹿茸,有麝香的,怎么可能几吊钱?宾华都告诉我了,是十一两。”
“这臭小子,说好了,让他别收这么贵!”阮大夫小声责备道。
“阮大夫,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我蒙丹有手有脚的,不用施舍我,可怜我,我会像个男人一样,还了这笔钱!”蒙丹可算说了句像男人的话。
“好,好!这是我最想看到的,但还钱事小,关键是以后好好对待他们母子才是啊!阎王爷可不一定永远嫌他们报到得早!”
“我知道,我知道!另外,这两天我这么误会你们,实在是对不住!”蒙丹竟然道歉了。
“能听到你这句话,我就原谅了!但要我真的彻底原谅你,还得是你要改掉脾气,做个真个真男人!脾气该收就收,该发再发!”阮大夫唠叨道。
“好,我知道!”
……
阮宾华的房间。
念疆坐在他的床榻上,晃着小脚问道:“宾华哥,学医难不难啊?”
“难啊难啊!背不出药材名,还要打手掌心呢!”阮宾华开始跟小弟诉苦。
“哇~怎么又要打?”念疆没被打,都开始觉得疼了。
“所以,你才别信阮大夫说得那些鬼话呢!他也打人,就是打得没你爹凶而已!而且,也会比你爹稍微讲点道理。”
“嘿嘿嘿,懂了,看来,原来阮大夫也是个骗纸~”
“哈哈哈……嘘,我爹来了!”阮宾华瞧到门外的父亲。
他站直身子打招呼,“爹!!”
“嗯。宾华,给念疆擦好药没有?”
“擦好了!我们刚刚在闲聊而已。”
“好了,蒙丹!”阮大夫对门外的蒙丹说道。
蒙丹应声而来。
“儿子,那咱回去了!”
“哦,那我什么时候能再来?”小家伙还爱上这里了。
蒙丹快步上前,抱起他,佯怒道:
“你干嘛?想被我再打到住阮家啊?还是想再被拐一次?”
“都不是,我想再找宾华哥玩!”念疆兴高采烈地说道。
“好啊好啊,常来找我玩!”阮宾华答应得倒是爽快。
“玩?!”阮大夫面露严肃。
“爹……”阮宾华那上扬的嘴角,瞬间僵住。
阮大夫摇摇头,上前,耐心地解释:
“小念疆,不是阮大夫不让你来,而是暂时不行,这些日子,你宾华哥要准备科举考试,当然我也不是要求他非考上不可,但做什么都得认认真真的,努力了没做到可以,吊儿郎当没做到,那就不行!”
这话虽是对着小念疆说的,但其实是在苛责儿子。
“那好吧!那我等宾华哥科举失败,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