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回宫后把承乾宫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果然发现了桃树下的麝香坛子。
“仔细查查照顾这棵桃树的太监,和为本宫诊脉的太医。”意欢吩咐阿兰。
阿兰低头应是:“主儿,这件事我们要不告诉皇上。”
“自然要说,很多事咱们很难查出来,可对皇上却容易的多。”易欢揉着太阳穴。
晚上
弘历来到承乾宫,便看到意欢在榻上默默垂泪。
快步来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擦掉她的眼泪。
“娇娇,怎么哭了。”
“皇上,有人在桃树下埋了一坛麝香,怪不得臣妾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消息。”
“那麝香埋了多长时间了?对你的损伤大不大,?宣太医来看过了吗?”
弘历急切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射出,快速而有力,透露出他的不安和焦虑。
意欢捏着帕子擦了一下眼角:“埋了多长时间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太医说臣妾身体没有多大问题,只不过需要好好调理才能怀孕。”
弘历闻言松了口气,语气认真道:“你放心,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无论是谁做的,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意欢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光。
尽管弘历这样保证,可害自已的人必然是高位妃嫔,这些人从潜邸便陪着他,好几人还有皇子。
难保他不会因为这些人的求情心软,自已必须在添一把火。
意欢红着眼眶,肩膀微微颤抖,抓着弘历衣服的手用力到发白,抽泣着说道:“皇上,臣妾心中实在害怕。”
弘历看意欢这样,只觉得像有人拿着自已心脏狠狠揉搓。
用力把意欢抱在怀里,双眼满是暗沉:“朕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个委屈。”
只不过查背后之人也需要时间。
———
最近宫里关于阿箬回来复仇的传言甚嚣尘上。
很多宫人都表示亲眼看见过阿箬的鬼魂。
高晞月更是被吓的卧病在床。
如懿过去探望她,心神恍惚的高晞月不慎说出了,双喜会玩蛇的事。
弘历听娴妃说的这消息,便吩咐人抓住双喜严刑拷打。
双喜扛不住,把自已帮高晞月做的所有事,全吐露了个干净。
弘历当即下旨把高晞月禁足咸福宫。
————
乾清宫
进保:“皇上,咸福宫的人来报,高贵妃想见您一面。”
弘历:“不见。”
“据太医说,高贵妃恐怕就这两天的事了。”
弘历批折子的手一顿,犹豫了一下,起身去了咸福宫。
毕竟是陪了他十多年的人,这点脸面还是要给她。
高晞月听到脚步声,转头发现是弘历,强撑着起身准备行礼。
弘历看着她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脸色灰白,叹了口气,这是将死之人才会有的的面相。
“不用行礼了。”
高晞月闻言也不再挣扎,满脸希冀看着他:“臣妾请皇上来,是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不然死也无法安心。”
弘历挑挑眉:“你问吧。”
高晞月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弘历:“皇上是不是吩咐太医,给臣妾的药里下毒。”
弘历皱眉:“朕闲着没事干嘛,怎么会给你下毒。”
“或许是忌惮我阿玛。”高晞月猜测。
弘历都气笑了:“你阿玛只是一个文臣,手里没有一点兵权,朕有忌惮他的必要吗?”
高晞月觉得弘历说的也有道理。
俗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自已阿玛的确没有让皇上忌惮的本事。
“那究竟是谁给臣妾下毒?”
“你的药是齐汝配的。”弘历猛的想起。
高晞月点点头。
弘历背后出来一身冷汗,太后收买自已的贴身太医。
先帝的死有蹊跷,这事他早就知道,只不过这事对自已有利,他才没有追究。
现在居然敢收买自已的太医,是想做什么?
自已应该想办法让她安分一些,不要总是翘尾巴。
看皇上一脸阴沉,高晞月问道:“皇上猜到是谁了?
“这宫里,除了朕,只有太后有让齐汝给她办事的能力和地位”
高晞月摇摇头:“臣妾跟太后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
弘历思索了一番,开口道:“陇月公主和亲,是你父亲带头同意的。”
高晞月直觉讽刺:“臣妾父亲只是听命行事,太后居然为了这件事,便要我的命,这太荒唐了。”
平复了下心绪,:“臣妾还有件事要禀告。”
弘历有些好奇:“你说。”
高晞月:“当初残害皇嗣的事,是皇后暗示臣妾做的。”
弘历皱眉:“你有证据吗?”
高晞月:“那件事臣妾没有证据,可是皇后赐给臣妾和娴妃赤金莲花手镯,里面藏着零陵香,才会导致我们俩十多年没有孩子。
虽然知道娴妃把是这件事不怀好意,可臣妾还是要如她的愿,撕了皇后的假面。”
弘历没想到皇后私底下的手段这么不堪,那承乾宫的麝香是不是她做的。
从咸福宫出来,弘历径直去了长春宫。
富察琅嬅看皇上来了,十分惊喜的迎上去。
两人进了内室,富察琅嬅给他奉了一杯茶。
“皇上尝尝,这是您最喜欢的雨前龙井。”
弘历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冷不丁开口问道:“承乾宫桃树底下的麝香是不是你做的。”
富察琅嬅心里一惊,手一抖茶盏掉到地上碎了。
弘历盯着地上破碎的茶盏,语气冷冷道:“看来真是你做的。”
富察琅嬅慌忙辩解:“臣妾没有。”
弘历却懒得听她为自已脱罪:“那娴妃和贵妃里的零陵香呢?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富察琅嬅没想到连这个皇上都已经知道,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弘历:“以后你也不必管着后宫了,把宫权移交给珍妃。
至于你自已,以后在长春宫好好忏悔你的罪孽吧!”
富察琅嬅抱住弘历的腿,哭着说道:“皇上,臣妾错了,可是臣妾真的不能没有宫权啊!
不然臣妾这个皇后便是一个笑话。”
弘历踢开富察琅嬅,转身走了。
只留下富察琅嬅倒在地上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