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嘛？”文启在宋程门外不耐烦的问道。
今天便是殿试的日子了。
文启起了一大早，便来到宋程的房间门口找宋程。
宋程也已经起来了。
却始终不愿意出来。
要不是宋程一直回应：“马上就好！”
文启便要破门而入了。
“好了！”宋程再次应到。
“你一刻之前也是这么说的！”文启没好气的回应。
“真的好了！”
就在文启已经准备一脚踹开门的时候，门开了。
宋程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文启刚想抱怨几句，却发现今天的宋程好像和以往不太一样。
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有些说不上来。
只觉得好像宋程比平日里明媚了一些。
眼睛比平日里更亮，甚至肤色都更健康了几分。
观察了好一阵子，文启才意识到原来宋程化妆了。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修饰，但是却让宋程整个人的气质都带上了几分华贵。
怪不得刚刚一直躲在房间不出来。
宋程见文启一直盯着他看，用手指在文启面前晃了一下。
“看什么呢？”
文启这才反应过来，开口调侃道：“你一个大男人，化妆就化妆，怎么还抹腮红。”
宋程瞪了他一眼，随后扭头就走。
文启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宋程扭头的瞬间，脸上的腮红仿佛加重了几分。
二人便如此一路交谈，一路来到了皇城。
此时，皇城之中已经聚集了几人。
都是前来参加殿试的考生。
几位考生正聚集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什么。
看到文启和宋程二人前来，便纷纷朝着二人看去。
“看见了嘛？那两位便是南北榜的状元。”
几人压低声音讨论道。
但是还是被文启和宋程听到了。
二人既然分别是南北榜的状元。
自然在应天被不少人都知晓。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并没有主动搭话。
毕竟二人和其他考生都不是很熟。
二人只是安静的站着，听着几人的讨论。
“小屁孩一个，也能得状元，真不知是不是监考官眼瞎了。”一人压低声音说道。
“嘘！你小声点！别被他听见了。”
“听见了又怎样！”那人被说之后反而加大了音量。
“写文章写的再厉害，也不过是书呆子罢了。”
“懂什么治国理念。”在场所有考生都听见了他的调侃。
纷纷朝着这边望来。
宋程听到此话，脸色微变。
张口便向辩驳几句。
文启赶快拉了一下宋程，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文启察言观色的本领比宋程不知强了多少。
他一眼就看出，面前的年轻人的身份并不简单。
几位他明显认识的考生，众星拱月一般把他拱卫在一起。
不时的和他交谈着，语气之中满是恭敬。
而其他即使是不认识的考生，看向他的眼神则是多了几分敬畏。
足见此人的身份并不简单。
无论此人的身份如何，文启自然是不怕。
但是宋程在应天无亲无故，最好还是不要惹上麻烦。
哪位考生见二人并没有反击的意思，继续变本加厉。
“殿试可是皇上亲自命题，考察治国理念。”
“可不是读几本书就能答出来的。”他冷冷的瞥了一眼文启。
文启面无表情，在他看来对方无论是跳梁小丑而已。
可他的一番话，倒是激起了其他考生的兴趣。
“李公子，当今圣上长什么样子？”一位考生低声问道。
被称为李公子的考生忽然抬手 狠狠给了他的头一巴掌。
“圣上的容貌也是你能讨论的！”
他狠狠教育道。
“古时七岁杀人的秦屋阳被始皇帝吓的跪地不起。当今圣上的威仪可远胜始皇帝。”
“小心一点别尿裤子了就行。”李公子调笑道。
然而听闻此话，众人却笑不起来，反而战战兢兢了起来。
这里人大部分都是第一次面圣，未免有些紧张。
文启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从几人的讨论中他也可以听出一些端倪。
至少可以证明他刚刚的想法是正确的。
此人的背景绝不简单，至少有面圣的资格。
听到此话，宋程也好奇起来，凑到文启耳边。
“你见过皇帝嘛？真有他说的那么可怕？”
文启摇了摇头：“当今圣上的长相十分平易近人。”文启低声笑道。
“平易近人？”宋程不知道这个词汇还能形容长相，追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
文启故作神秘。
几人并没有等太久，便听见了太监的通报声。
“皇帝驾到！”
几位考生瞬间闭嘴，连忙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整齐划一喊道。
随后，身着黄袍的朱元璋便缓步走了过来。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朱标。
作为本次春闱的监考官，又是太子 自然也是有资格来参加殿试。
“众才子请起。”
朱元璋缓步坐在龙椅上，说道。
“谢主隆恩！”众人齐声喊道 都站了起来。
朱元璋缓缓扫视了一眼台下的诸位。
看到文启时突然停顿了一下。
“文启！殿试完之后，你暂且留下，四皇子要与你再次切磋。”
朱元璋的语气不带丝毫起伏。
却在诸位考生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当今圣上居然让文启殿试完留下？”
“还要与四皇子切磋。”
“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心里无比震惊。
自从上次文启和朱棣交手过之后，朱棣大败。
后来经受了文启的指点。
回去苦思冥想了一宿，终于有所顿悟。
第二天便疯狂的找人切磋沙盘。
可明朝的将官哪里是朱棣的对手？
几乎是节节败退。
老是赢，朱棣也觉得无趣。
于是便想请文启再来宫里。
又不知文启在哪？
只好去问父皇。
朱元璋觉得朱棣太过胡闹，自然没有同意。
但是又经不住朱棣的死缠烂打。
只好答应殿试过后让文启留下，再与朱棣切磋。
他自己也想听听文启的看法。
“遵命！”文启回应道。
朱元璋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开口道：“诸位都是金榜提名的佼佼者，是我大明的栋梁之材。”
“但是殿试考验的绝不是读书，写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