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我能缓解大娘的病情。”
贺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对着大勇说,手里拿着一竹简,里面正是艾疗之法。
“能缓解?难道天哥还懂医?”大勇大为惊喜,他从来不会质疑天哥。
“应该吧!”贺天并不确定也不否认。
懂吗?他自然不懂。
不懂,凭借着宝典他什么都懂。
话毕,便将抄有方子的竹简递了过去,大勇连忙接过,认真看了起来。
贺天微微奇怪,大勇识字?一个小山村的汉子识字,有点不正常,不过想想也就正常了,大叔曾经是军中将领,其儿子识字也说得过去。
不过想到识字,心中又多了一个负担,若想以后造反成功,还得有些识字的人呐!
看来要授书让一些人识字了。
还有这竹简写字非常不方便,空间更是少得可怜,得将纸弄出来。
“谢天哥,我马上到集市买回姜和相关东西,这就给娘敷。”
艾草比较多,山里就有,就不用买了。
贺天却摆手道:“不必,你可以请来医者,让医者来治疗便可,毕竟他们医术比你高超多了。”
贺天想传递的信息是术业有专攻。
“至于银子,就随便拿吧!”现在的银子都是大勇在管,显然他成了临时管家婆,不,管家公。
到了集市之后二人便分开了,贺天悄悄地来到铁匠铺,找到了铁匠。
“段三重拜见师傅。”
铁匠见到贺天来了,连忙出来迎接,行弟子礼。
认识那么久,贺天还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其实段三重年纪并不大,顶多二十几岁,就比贺天大一点,贺天却也不分什么长幼之别,既然他是徒弟,就直呼其名了。
“三重呐!火绳枪零件锻造几何?”
段三重连忙将师傅领到一个秘密的库房里,他将打造出来的铁器都放到这里了。
“都在这里了。”他指了指库房一个最重要位置道。
“只做了一百套,现在还在努力锻造。”
“一百?”贺天有点小惊喜,他想不到段三重的速度这么快,看来这汉子认真对待了。
一百火绳枪,足够对付上千执着冷兵器的人,不,可能会更多,就看在什么样的条件和环境下。
“可都是宝器?”贺天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可这话出,段三重竟噗通一声跪下了,跪得那么尊敬,眼中也尽是热泪。
“谢师傅,段三重不负所托,全都锻成了宝器。”
全都?
贺天很满意,全都是钢铁,那火绳枪的质量不一般呐!
可是,这厮跪下来干嘛?只是一百套而已,也不用那么激动吧!
“你先起来。”贺天要扶段三重起来,段三重却执意不起来,他要跪够一个时辰,才能报复师傅的授业之恩,提携之意。
“不,我不起来,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无以为报,唯有一跪以表心中无尽感激。”
“没有师傅,三重就无法建成高炉,也不懂得用鼓风机,更不知道铁也可以熔成铁水,甚至不知生铁、熟铁和钢的区别,也完全不可能随手就可以锻造出宝器。”
“师傅之恩,永世难报。”
“你?”贺天被这牛性子给气乐了,原来此厮掌握了炼钢之法,可大量打造出宝器了,也难怪他如此激动。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所需的武器就有着落了。
贺天并不关心这些,立刻走到火绳枪零件处,指着问:“火绳的问题可有解决了。”
“解决了,师傅请看。”段三重跪着爬了过去,贺天感觉自己虐待了这青年,连忙用力将之提起,他才起身,却是从零件中拿出一根绳子,随后拿出火折子将绳子点燃。
绳子被点燃,却没有迅速燃烧,而是慢慢地渗透。
“好,就是它了。”贺天惊喜又意外,这就是火绳,想不到被段三重弄了出来。
这厮天赋很不错。
不过他并没有问是怎么做出来的,有就行。
这次贺天没有再遮遮掩掩,和段三重一起将火绳枪组装了起来,然后密封好,准备到天黑之后命人将之搬回村子。
“师傅,你看那些,都按照你的吩咐锻造出了不少。”
贺天顺着段三重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另一个角落放了很多农具和厨具,各色各样。
“都是宝器?”
“自然!”
贺天笑了,段三重也跟着笑。
这些农具和厨具是当日贺天画出图案让段三重打造,此刻竟都打造了出来,不得不说这天赋和执行力非常强。
“这些农具和厨具如何处理?需要送到村子吗?”段三重心中已经将铁铺当场师傅的产业了。
“不必,到时我自会叫人过来领走,当然,你也可以出售,铺子始终要有收入的。”
贺天很早就有经营农具和厨具的打算,这些农具和厨具皆是现代产物,现代产物经过千百年锤炼,留下来都是最适合使用,所有他不怕没有销路,而且都是宝器,就更畅销了。
当然,这得价格公道。
夜色渐浓,段三重安排人手秘密地将火绳枪运回村子,而贺天却在乡市客栈过夜,准备第二天一早便去不朽酒肆看看,看酒肆生意如何了,是否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着。
......
京都,皇城。
已经两天了,贺妙然每隔一个时辰便跑一次郑府,她就似瘾君子一般无法自拔,可依旧没有见到郑清桥,郑清桥就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一般。
终于,第三天,郑清桥出现了,笑呵呵地将贺妙然请进了府邸。
“大公主别来无恙!”
这话就是废话,来了那么多次都见不到人,还能好吗?
贺妙然瞪了郑清桥一眼,脸色逐渐恢复平静,但内心是急迫的,是难熬的。
她很想了解关于六弟更多的事情。
“甚好,就不知郑御史这三天去哪儿了?”
贺妙然非常不满,郑清桥却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笑,笑得很耐人寻味。
“好了,你也该说说六弟的近况了,你怎么说他是军事天才呢?”
最终还是贺妙然打破沉默开始问问题。
郑清桥却似犯傻了般摇头问:“大公主是不是听错了,老夫什么时候说过六皇子是军事天才,他不是庸才吗?”
“这......”贺妙然语塞,她知道郑御史这是在讽刺自己,却也没有生气,低垂着头放下架子哀求,“郑御史你就说吧!最近六弟如何了,我很想知道。”
“你不是他大姐吗?怎问起我来了?”
听了两天前此女的话,郑清桥一点也不想透露半点关于六皇子的消息。
既然六皇子不配是军事天才,那她也不配问。
他一点都不惧怕眼前这个身份多重的大将军,对于六皇子的伤害,此女就有一份。
他还记得有次六皇子找上她,说想参军,她一点也不留情面说六皇子这是想上天,但废物不配上天。
“好了郑老,我错了,麻烦你快快道来,我这两日寝食不安,皆因六弟,你就别挖苦我了。”
她也知道郑清桥在挖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