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玉紫赦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生人勿进的模样。而且以她对玉紫赦的分析,这货从小大大,接触过的女人应该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玉紫赦上青楼的新鲜程度,完全不输于小白鼠进了猫窝啊。
越想北若卿就越想笑,要不是玉紫赦喝醉了,她还不一定有这个机会呢。
北若卿用手在玉紫赦面前摆了摆手,“哎,小美人儿,姐姐带你去见识好玩的,去不去?”
她此时的口气,像极了狼外婆诱拐小红帽。
奸诈却不自知。
玉紫赦淡淡的看了北若卿一眼,一本正经,微微颔首,“嗯。”
这也太乖巧了吧,简直呆萌小可爱一枚啊!
北若卿眼前小心心泛滥成灾,恨不能抱着玉紫赦的小脸蛋狠狠蹂躏一番。
事实上,她也的确如此了。
软软的,比女人的脸还要光滑。
北若卿捏的正开心,眼角余光一瞥,却见周围数道目光一言难尽的看着他,那眼神,又惊讶,又想笑。
难道她脸上有花?
北若卿愣了下,挠了挠脑袋,触及头上的银冠,她忽然一个机灵反应过来。
她这会儿穿的是男装,也就是说,方才在众人眼里,她就是一个大老爷们,还光明正大的调戏了玉紫赦!
“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哎,公子,奴家们都懂,这种事,虽然鲜少,可奴家也是见过的。”
花魁姑娘当即挥着扇子,掩唇痴痴地笑了起来。
“公子,楼上请吧。”
花魁看了眼北若卿,拎着裙子率先上了楼。
玉紫赦侧头看向北若卿,呆呆的看着她。
北若卿捂着额头,无奈,只得一把拽了玉紫赦,跟着上了楼。
房内香烟缭绕,北若卿虽然见惯了现代繁华,可第一次带着未婚夫逛青楼,多少还是有些新鲜。
反观玉紫赦,满脸警惕,刚进门,就一把拽住北若卿的胳膊,死活不肯进去。
好像这里面是什么火坑一般。
花魁看了玉紫赦一眼,好笑道:“公子,奴家又不是老虎,您怕什么?”
闻言,玉紫赦默默地侧头看了北若卿一眼,可怜兮兮的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虽一句话没说,可这眼神,他么的暗示的内容太深了啊!
花魁浅浅一笑,了然的点点头,“公子,奴家觉得,他可能更喜欢你。”
喜欢个毛线。
北若卿翻了个白眼,面上不动声色,淡淡一笑,“呵呵,误会,都是误会。”
话音刚落,胳膊上忽然一疼,北若卿回头,就看见玉紫赦眸子里满满的不悦和不安。
见状,花魁低低的笑了两声,转身往外走去,“奴家去给二位准备些助兴的东西。”
出门时,又关上了门。
北若卿哭笑不得,这个朝代的人还真是习惯不错,出门怎么都喜欢关门呢?
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身侧,传来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北若卿当即身子一僵,猛地扭头,却看见面沉如水七王爷,正一本正经的在脱衣服!
“大哥,你干什么?”
她急忙按住玉紫赦的手,似笑非笑道:“装什么正经人,一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脱衣服,老手啊!”
玉紫赦抬眸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抬手就去解她的衣裳。
尼,尼玛?
北若卿目瞪口呆,“你大爷的,别以为喝醉了酒老娘不敢动你!”
还敢对她动手动脚?活腻了吧?
就算是动手,也应该是她主动啊!
玉紫赦动作迟疑了下,对上北若卿的目光,勾起唇,微微一笑,然后手上动作更加麻利了。
北若卿穿着劲装,不如女子衣裳繁琐,三两下的,北若卿就被剥了一件外衫。
北若卿整个人都不好了,反应过来,连忙双手环胸,拽紧了衣服,横眉怒道:“你当老娘是洋葱啊!魂淡!”
洋葱?
玉紫赦眉头当即蹙了起来,不悦的摇摇头,见北若卿两只手紧紧地护着自己,他漠然一瞥,抬手便封了北若卿的穴道。
“王八犊子,你还敢点老娘的穴道?”
北若卿瞪大了眼睛,想动却又动弹不得。
会点穴了不起啊!
玉紫赦面不改色,将北若卿打横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阿西吧,这臭小子想干什么?他不是对尘风一往情深么?怎么来了趟青楼就又是脱衣服又是上床?
难道是青楼人杰地灵,七王爷这么走一遭,就开窍了?
不等北若卿想明白,玉紫赦便已经将她安置在了床上。
北若卿僵着半边身子,脑子里已经天人交战了上百回合了,虽然这事儿吧,她也不吃亏。
好歹七王爷这张脸,还是很值得垂涎的。
可问题是,她现在真的打不过尘风啊!
思及此,北若卿斜眼看了还在一旁脱衣服的玉紫赦一眼,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试探道:“玉紫赦,不然咱们先玩个游戏热热身?”
玉紫赦动作一顿,扭头,似乎在思考。
北若卿又道:“你不想跟我玩游戏,难道是想跟方才那位花魁姑娘玩?快点给我解开穴道。”
一提那位花魁,玉紫赦顿时脸色大变,那防备的姿态,就跟防瘟神似的。
北若卿看着好笑,却又不敢光明正大笑出来。
玉紫赦想了想,默默地给北若卿解开穴道,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
北若卿一头从床上坐起来,活动了下手腕,没好气道:“别人穿越,不是功夫天下第一,就是身边高手如云,老娘倒好,一个小白脸就给我撩到了。”
点穴这么缺德的武功,到底是谁发明的?
见玉紫赦模样乖巧,一本正经的等着她,北若卿清清嗓子,坐直身子,“咱们玩你问我答,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回答,要是撒谎,明天就不举!”
玉紫赦面无表情,眸子纯澈,淡淡道:“嗯。”
北若卿勾唇,忽的凑近玉紫赦,低声道:“你喜欢尘风吗?”
要是喜欢,她还是得想想办法,成全了这对苦命鸳鸯才是。
总好过做个棒打鸳鸯的棒槌,早晚遭天谴。
玉紫赦歪了歪脑袋,不太理解。
这是害羞了?
北若卿心里暗道,然后换了个话题。
“算了,换一个,除了你娘,还有别的女人亲近过你嘛?”
娘……
这个字似乎很遥远。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只茫然的看向北若卿,心底像是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有什么东西蔓延出来。
见状,北若卿一愣,“玉紫赦?”
后者像是没听见,只默默地脱了鞋,乖巧的爬上床,规规矩矩的躺了下去,然后闭上眼。
北若卿:“??”
这是他么的要睡觉了?
不是,这什么路数啊?
北若卿欲哭无泪,撑着身子准备爬起来。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北若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屋外,一道熟悉的声音嚷嚷了起来:“玉紫赦你个杀千刀的,竟敢背着我家妹子寻花问柳!你出来,小爷跟你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