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沈珩一拳砸在门板上,巨大的声音把那两人吓得一哆嗦!
看见沈珩回来了,两人全都尴尬住了。
沈珩黑着脸,一步步走进来。
云宛央记得,沈恒说过跟他娘硬刚的事情她不要做,让他来做就好了。
况且这屋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烧了她都不心疼,随便翻。
反正翻再乱她们也得给她复原。
婆婆大言不惭地说:“你这小子,发什么狠啊?吓死你老娘了!”
大嫂也说:“二弟,你也别恼,是你媳妇顶撞咱妈,咱家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媳妇进门得先把彩礼钱和嫁妆放下,当年你嫂子我不是也这么做的吗?
况且……又不是不给你们,只是妈帮你们存着而已。”
沈珩说:“我给我媳妇的彩礼钱是她的,她的嫁妆也是她的。
一分钱不会给你们,更何况,你们还欠着我媳妇五百块彩礼,忘了吗?
现在你们看我媳妇独自一个人就来欺负她?有话只管冲我说,若实在不服就报公安,如果公安说国家法律规定,新媳妇进门必须上交彩礼嫁妆,我们就上交。”
婆婆捂着心口,被气了个半死。
但是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已真的继续闹下去,儿子是真的会报警的!
气死了,真的是气死了!
这就是他养的好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
不过,婆婆仔细想了想,好像这个儿子压根就跟自已不亲近,娶媳妇之前也没怎么把她当回事。
当年颠沛流离,为了保住老大,不得不把老二送到婆婆家里。
好容易稳定下来,婆婆死了,儿子又去参军了。
要不然现在,二儿子肯定也能帮着自已说话,免得让儿媳妇这么欺负自已!
大嫂看见婆婆不说话,似乎就这么算了,立刻不乐意了。
上前拉住婆婆低声央告:“娘,您说好钱到手就给老大买自行车,给我买新衣服,再给您孙孙存一部分钱的,您可不能食言啊!”
婆婆老脸一红,赶紧用眼神警告大儿媳,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这是能当着人家面儿说的吗?
云宛央都被气笑了。
合着人家早就已经把你的彩礼嫁妆怎么花都安排好了。
云宛央阴阳怪气地说:“妈,这就是您说的帮我们存着?到时候我们需要钱了,您可怎么拿出来呢?”
大嫂听她这么说,索性撕破脸,掐着腰说:“你都已经嫁过来了,你的人和你的钱都是老沈家的,娘说怎么花就怎么花!
再说了,你大哥在村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买辆自行车怎么了?
我生的孩子,那可是老沈家的长孙,给他存一笔钱难道不应该吗?弟妹,你可别太自私!”
云宛央还没开口,旁边的乔若就嗑着瓜子插了一句:“对啊,这可都是理所应当的,表姐,赶紧掏钱吧,你都是人家媳妇了,一毛不拔不合适吧?你可别太~自~私~”
云宛央立刻把矛头转向了闺蜜:“你这么有本事你咋不掏钱呢?一天到晚就会说好听的,就知道画大饼,实际行动一点也没有。
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一把好手,是不是就盼着我们两口子不和?
我们俩吵架对你有啥好处?两张嘴皮子一唱一和的,一大早上来我屋子里唱念做打,臭不要脸!
有这本事怎么不去村口唱大戏?说不定还能赚到钱呢,这样不就有钱买自行车了?”
那娘母俩原本以为乔若是力挺自已的,谁知道云宛央这话越听越不对劲。
等会儿,这是在含沙射影说她们吗?
那两人白白挨了一顿骂,却又没有证据,娘俩面对面眨巴着眼,越品越不对劲。
沈珩皱眉,满脸疑惑地问自已母亲:“有头有脸?我大哥在村子里有什么头脸?是走街串巷喝酒赌钱有头脸,还是跟隔壁公社二麻子媳妇传绯闻有头脸?给他买了自行车他骑得明白吗?”
大嫂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你这说的什么话?哪有这么说自已亲哥哥的!别以为当了团长了不起!”
云宛央叉着腰说:“当了团长就是了不起,有本事让你男人也去当啊!”
“你!”
沈珩揉了揉妻子的头发,很欣慰她为自已辩护的模样。
随即冷脸看向母亲和嫂子:“要钱没有,你们想要自行车自已买去,想要给什么影儿都看不见的长孙留钱就自已攒钱去。
别打我媳妇的主意,我这话说得够明白吗?”
那娘俩也知道,沈珩回来他们就一点好处也讨不到了。
于是冷哼了一声,悻悻然要走。
“站住。”沈珩冷声道:“屋子里刚才什么样,谁弄乱的谁收拾。”
婆婆气得半死,钱没要到,还要给儿媳妇收拾屋子!?
凭啥!
“我不管,你媳妇又不是没有手!”
大嫂也说:“我吃了饭还要去地里干活呢,没时间在这耗着。”
说着又要往外走。
云宛央笑死,没时间在这儿耗着,倒是有时间在这逼要她的彩礼嫁妆?
沈珩迈开长腿站在门口挡住她们。
两人冷笑:“咋的?你还要打你娘打你嫂子!?”
沈珩没理她们,而是对门外喊道:“陆丰年。”
下一秒,陆丰年闪现到门口,一个立正敬礼:“到!”
“去公安报案,说咱家进贼,丢东西了。”
“是!”
婆婆一听,立刻炸毛了!
见陆丰年真的就往外跑,丝毫都没犹豫。
她赶紧喊住陆丰年:“臭兔崽子,你给我滚回来!誰让你去报公安了?这要是让人家看见多丢脸,咱家丢啥东西了!不就是我来儿媳妇房里找东西,翻了几下子,至于吗?”
她急得直拍大腿!
沈珩淡淡地说:“哦~,丢了我媳妇的彩礼和嫁妆钱,一共8000,既然是妈你和嫂子一起翻的,那就是你和嫂子拿的,还钱,我就不报公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