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脸懵逼地转头看着她。
老太太气急败坏地指着米笑:“你这个小贱人,你就是故意害我孙孙是吧!?”
米笑一脸疑惑,“你这老人莫要胡说,我一直都坐在这儿,啥时候害你孙子?”
老太太指着自已满脑袋是血的孙孙说:“你就是明知道那上铺栏杆有问题你不说,装好人让给我们睡,害我孙子从上铺摔下来撞破了脑袋!你要死是不是?还好意思收我们的钱!?
我告诉你,你不光要把差价还给我们,还要包我们俩的车票,给我孙子看伤的钱你也得出!”
米笑气得直翻白眼:“凭啥啊?我才不晓得那栏杆有没有问题!再说,是你们死缠烂打硬塞给我钱,非要我把上铺让出来的,我才没……”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故意的!”
老太太掐着腰,狂喷口水,气急败坏。
米笑又气又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辩驳,哭了出来。
那老太太已经打听好了,这姑娘独自一人坐车,身边再没旁人给她撑腰。
之前在云宛央那里受的气,这回要全都讨回来!
云宛央忍不住笑了笑,出声说道:“老太太,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原本就知道扶手坏了呢?你要是没有证据就是胡搅蛮缠哦~”
米笑看了云宛央一眼,满脸的感激。
老太太转头,阴阳怪气地说:“哎呦呦,关你啥事啊?老娘懒得理你,你还不乐得挺尸去?轮得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
云宛央也不恼,笑眯眯地说:“按照咱俩这个岁数来看,应该是你比我先挺尸才对,这个我可就不跟您抢了。”
“你!!”
老太太气得磨牙,却被沈珩冷冷扫了一眼,顿时冷哼了一声,转头又把矛头对准了米笑。
这时候乘警赶过来,问怎么回事。
老太太恶人先告状,说米笑故意把坏了的床铺让给她小孙子,导致小孙子摔下来碰破了头。
乘警有些无语,最讨厌这种傻缺老太太,有理声高,没理辩三分。
米笑哭着为自已辩解,“不是的,是她来找我……”
老太太掐腰瞪眼,大喊一声:“你闭嘴!你放屁!”
米笑哽咽着又说:“明明是你先……”
“你闭嘴,你别说话!少在这儿放屁!”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让人生理不适。
米笑被吓得哽住了嗓子,只知道哭,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宛央赶紧起身把她拉到身边,帮她拍着后背,低声安慰她:“别害怕,没事的,她不敢把你怎么样。”
沈珩也说:“这种恶人你越是害怕她越是嚣张,鼓起勇气奋斗,她反而怕了。”
米笑红着眼睛点了点头,“谢谢……谢谢……”
她冰凉凉的小手,死死抓住云宛央的手,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显然是从小被父母疼爱着长大的小姑娘,从来也没经历过这种恶心事,真的是吓坏了。
此时隔壁房间的乔若等人听不下去了,过来说了当时的情况:“什么故意的?分明是这小男孩儿在上铺不老实,抓着栏杆使劲乱晃……”
“闭嘴,我要你闭嘴!跟你们有啥关系,你们不许说话!就是她故意的,就是她要赔钱!”
乘警掏了掏耳朵,掏出甩棍在门上狠狠敲了几下。
巨大的声响震得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那老太太百般脏话被堵在了嘴巴里发不出来。
乘警威严地说:“你先别说话,听人家说,我们也不能就听你一个人说的话就定结果吧!”
老太太叉着腰,倚老卖老地说:“咋的,掏个棍子了不起?你还敢打我咧?我儿子那可是部队里的官儿!两三下弄死你!”
乘警被气笑了:“你儿子就算是军区司令又咋的?我们跟铁道部跟军队可不是一个体系,他再能耐也够不着我!但是你,老太太,你威胁公共交通安全,我管你是老太太还啥,我把你关到小黑屋里是合法合规的!”
他这么一吓唬,老太太哆嗦着嘴唇欲言又止,一时间也不敢大声吵嚷了。
乔若见缝插针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原来是那小胖子,早上起来趁着奶奶去买饭,无聊得很。
想要自已下铺的叔叔给他当马骑,被人家无语地回绝了。
小胖子又盯上了乔若手里的早饭,要吃。
乔若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小胖子百无聊赖,就开始捅咕捅咕这,扒拉扒拉那。
最后开始对床上的栏杆感兴趣起来,各种推拉摇晃。
那栏杆本来就是空心铝做的,一点也不结实,三两下摇晃就被掰弯了,小崽子没刹住车,吧唧掉地上把头碰破了。
乘警听完,去那边检查了一下,又问了当时在下铺的男人和陆丰年。
两人都证实乔若说得没错。
乘警一看那栏杆,果然是被活活掰断的,就去叫来了乘警组的组长。
那老太太见事情严重了,立刻又往米笑身上推,气得米笑涨红了脸,急得跺脚大哭。
乔若也走过来哄她,没经过事儿的小娃就是这样,真走上社会了才明白,哭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谁欺负了你,打得过就淦他。
打不过就认怂,趁他不备,淦他。
但是米笑显然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哭到抽搐,大口大口急促地呼吸。
脸色都变得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
云宛央顿时心里暗叫糟糕,这怕是过呼吸了,再这样下去就危险了。
她赶紧拉着米笑坐下,不停帮她拍背,说一些安慰她的话。
那老太太一直不停地哔哔哔哔,米笑实在是没办法缓和过来,情况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