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企果然吃这一套,他心疼地转头安慰自已的老娇妻,还夸她温柔善解人意。
又转过头怒视着云宛央:“你这个不孝女,非得把全家逼死你才开心吗?”
云宛央笑嘻嘻地说:“是啊,那你们全家去死呗,让我开心开心。”
“你!你说什么!?”
云国企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云宛央听到大辣条正在疯狂收集愤怒值,在她的意识里滴溜溜乱窜,兴奋到爆表!
情绪值到位,积分自然少不了。
云宛央一开心,决定不再逗狗。
她展示了一下手上的镯子:“你们也不用跟乌眼鸡一样盼着了,我已经跟沈珩说好了,过几天他就上门提亲。这是定礼,明白了吗?”
云国企眼前一亮:“果真如此,那可太好了,我的女儿终于长大了,能为家里做贡献了。呵呵……”
听到女儿要嫁了,他的态度立刻变得和颜悦色。
仿佛眼前的女儿是他宠爱了多年的心头之宝一般。
云国企的眼神落在云宛央的镯子上,说道:“你这个镯子还是别戴着了,不如给爸爸,爸爸帮你保管。
女孩子应该艰苦朴素一些,戴着这个东西到处招摇太不安全了。”
说完就伸出了手。
呵呵,果然人无语的时候那是真无语啊。
恶心的狗男人!
手里握着前妻的遗产,还要抠女儿手里的这点东西?
他是不是恨不得将云宛央骨头缝里的一点点肉都刮下来吃干净才开心?
云宛央把手收了回去:“爸,这可是人家奶奶给孙媳妇的,你要当沈珩的媳妇吗?我怕沈珩看不上你。”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我不过是帮你保管,又不是问你伸手要东西!我是你爸,还能害你?赶紧拿来!”
云宛央转换话题:“我没问你要东西,你倒跟我伸手?
爸,我出嫁你是不是得给我嫁妆?我妈走前可是给我留了嫁妆,如今你娶了新老婆,按理说是我继母,她怎么给自已女准备的嫁妆,理应也给我一份,你说对吧?”
云父一愣,没想到她居然敢问自已要东西?
“什么嫁妆?这都是早年间封建时期的糟粕,现在提倡男女平等,文明婚嫁,亏你还是女孩子,咋还能说这种不开明的话?”
云父冷哼,家里的存款那都是给儿子留着的,哪能给这个赔钱货?
云宛央听罢点了点头,似乎十分赞同。
“也对,既然如此,那沈珩给的彩礼我就自已留着了。”
云父瞪大狗眼,怒道:“那怎么行,哪有女孩子家自已拿着彩礼的?我们生你养你一场,难道不该有回报吗?这是传统。”
曹雪梅也急了,这贱人想私吞彩礼?
她敢!
她的彩礼曹雪梅早安排好了,给儿子留一大半,剩下的给女儿当嫁妆!
云宛央凭什么拿着?她那个死妈和她的卖身钱,以及云家所有的财产都是她跟她儿子的。
别人谁也不想碰!
一时间,屋子里的愤怒值乱飞,大辣条一顿猛吸,我吸吸吸吸!!
他觉得这次自已是选对宿主了,跟着眼前这姐,何愁不能升级为高级系统?
云宛央抱着胳膊,笑嘻嘻地露着一排小白牙。
有一种平静的疯感,让满屋子的人莫名其妙地脊背发凉。
“云副厂长可真是中外驰名双标,要自已掏钱的时候就是封建糟粕,伸手拿钱的时候就是传统礼仪,你还要脸吗?”
云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云宛央的鼻子:“放肆,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敢对自已父亲这样说话,你还有没有教养!”
云宛央也站起来了,还嫌不够高,她跳到沙发上踩着茶几。
满脸嘲讽:“我他妈三岁死了娘,被我爹扔到乡下,没爹教,没娘养,有个屁的教养!
云副厂长,你想要教养那是另外的价格!
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给嫁妆我就嫁。
不给?呵呵,你们睡觉最好左右眼轮流站岗,我要么给饭里下农药,咱们全家一起死。
要么就吊死在你俩床头,口水尿水洒你俩一脸。
打翻狗食碗,大家吃不成!”
云父怒急攻心,额头青筋暴起,抬手就要打云宛央!
云宛央不躲也不闪,指着自已的脸:“打啊,使劲打,打红了为止,让沈团长看看云副厂长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其实是个殴打女儿的暴力狂。
我看你还怎么在肉联厂装人,那些阿姨姐姐们谁还理你。”
说到阿姨姐姐,云父脸色变幻,心虚了一秒。
想到女儿的亲事,他悻悻地收手。
云宛央笑嘻嘻地问:“打啊,怎么不打了?不装逼了,是想给我嫁妆了?”
云父咬牙切齿,“你愿意嫁过去就好,彩礼我会给你。”
曹雪梅听得跟剜肉一样疼,想说话,被丈夫一个冷眼扫过去,只能闭嘴。
云国企心想着,他可以说前妻只给她留了一点点嫁妆,家里给妹妹准备的嫁妆也不多。
百十来块钱就能把她打发了。
比起那点嫁妆,跟团长攀亲戚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二丫头嫁妆到底多少,他们不告诉云宛央,云宛央自然也无从得知。
云宛央几乎是一秒看穿渣爹的心思。
不过她不在乎,她要的是云家所有的财产。
彩礼,只是她恶心他们的借口罢了。
云宛央一屁股坐在沙发靠背上,指指点点:“你们以后都对我客气着点儿,该给我的一个子儿也别少,知道吗?我要是空手过去,人家能看得起我?
我在婆家过得不好,你们也别想跟着沾光,懂不懂?”
她指着继母:“你,给我做点吃的去,多放肉,饿死我了。”
指着继妹:“你,给我切个果盘去,记得苹果要切成小兔子形状,插上牙签。”
还有一直不敢说话,被打怕了的云耀祖:“你去把作业写完,一会儿我检查,错一个字你给我等着!”
云父被气笑了,“你还真以为自已成了团长夫人就了不起?你……”
“你什么你,你也别闲着,柴不用劈啊?衣服不用洗啊?赶紧干活去!”
一家子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鸦雀无声,都恨不得冲上去扇死她!
贱人,竟然敢指使他们!
正在此时,忽听见有人敲门,打破了这和谐美好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