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萦风拿了东西就离开了,文阳舒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阮兄,你觉得下毒害曹大人的是谁?难道真是曹和裕不成。”文阳舒有些好奇的问道。
“自然不是!”阮萦风摇摇头。
他也觉的不是,曹和裕此人实在是不像那等丧心病狂之辈,弑父这种事文阳舒觉得他是干不出来的。
“那会是谁?”文阳舒实在猜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阮萦风摇了摇头耸耸肩往梁府走去。
文阳舒自是不信,只觉得是他不想告诉自已罢了,又接着追上去问道:“你不去药铺买药吗?”
阮萦风笑了笑,道:“曹大人的毒我闭着眼睛都能解,你就不必瞎操心了。”
......
在阮萦风二人离开不久后,曹夫人听儿子说曹文章醒了,喜极而泣。
曹夫人看了曹和裕一眼,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和裕,你父亲真的醒了”
曹和裕点点头,伸手搀扶了一下曹夫人,点点头:“左姨果然没说错,这阮大夫确实是个神医。”
曹夫人一边捻着手里的佛珠,嘴里一边喃喃道:“太好了,多谢菩萨保佑”
“刘姑姑,赶紧让厨房取些上好的川贝,同前几日王大人送来的甲鱼一起炖了”老爷刚刚醒,病后余热未尽,不宜吃那些太过荤腥的东西,甲鱼川贝汤能增强体质,调补精血,现下最是合适不过。
曹和裕看着她母亲忙碌的样子,嘴巴张了张还是没问出口。
罢了,何必让母亲为这些琐事烦忧,依兰香的事他还是自已查吧。
……
第二日清晨,露珠还未消散。
梁府的门环就被拍的咚咚作响。
晓春打着哈欠出来开门,跟着姑娘在梁府待久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过床了。
“谁呀?”晓春打开门,从她住进梁府还没接待过外客呢。
文阳舒站在门外,打着折扇笑得如沐春风:“小丫头,阮兄在府上吗?”
文阳舒这个样子还是很能唬人的,晓春脸色微红,点点头,细声细气道:“奴婢,这就去唤姑…公子起床”
刚好碰见小玉在阮子里提水洗脸,见状,朝堂屋大喊道:“主人有人找你”
说完,便毫不费力的从水井里提出两大桶水,健步如飞的往厨房走过。
文阳舒看见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心中暗叹:如此佳人,阮兄可真是不懂的怜香惜玉呀。
阮萦风从堂屋推开门出来。
文阳舒眼尖的瞥见一道清丽的倩影,眼光在阮萦风身上转来两圈,现在身为道士,也能如此风流吗。
他语重心长的对阮萦风说道:“阮兄,修道之人,还是得节制一些呀。”
阮萦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是懒洋洋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没等到曹和裕上门拜访,也不知这家伙这么一大早来干什么。
文阳舒也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不知怎的,他被树上几只乌鸦的黑眼圈盯着有些心里发慌。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紧双肩。
“阮兄,我怎么觉得你这院子里有些冷呢?我们还是进屋说吧”
阮萦风估摸着又是梁妙音搞的鬼,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看文阳舒不顺眼,要是等他进屋和梁妙音独处一室还有的麻烦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拉他在石凳上坐下,给他沏了一杯茶,道:“屋里有人不太方便,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他懂了,金屋藏娇,这阮兄看着倒是正经,没想到竟是个色中饿鬼。
也不知道是不是热茶的作用,文阳舒感觉道没有这么冷了,于是才想起来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阮兄,可知京中发生了一件笑事”
“哦!何事?”
“你可有听过荣安伯府阮府?”
阮萦风闻言眼中微光一闪,淡淡道:“略有耳闻?”
他略带神秘的凑在阮萦风耳边,悄声道:“我昨日回家的时候听闻,那阮府大房的阮文石将二房的夫人给打了一顿”
阮萦风一听垂下头,掩去眼中笑意,“哦?竟有此事吗?”
文阳舒点点头,此事说来也奇怪,阮文石平日虽然混账了些,但二房卢氏毕竟是他的长辈,还掌着府中中馈,阮文石平日里不敬着就算了,怎么会干出如此荒唐之事。
据说差点被阮府大老爷阮修诚打断了腿,尽管阮府极力封锁了这件事,但文阳舒本就受顾承所托关注着阮府,难免听到一些风声。
只不过他要自已查的阮府二老爷原配夫人所出的女儿,只知道是个傻的,说是犯了事被府中老夫人撵到京郊的庄子上去了,其他的没有一点线索,像是特意被别人掩盖了一样。
阮文石果真同她想的一样愚蠢,先让他同卢氏闹上一闹,最好是能将阮府闹上个天翻地覆。
…..
阮府,阮文石跪在石阶上,背上被阮修诚用竹鞭抽的滲出了血丝。
阮修诚满肚子火气,怒不可遏:“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废物,那是你二婶,你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你让别人怎么看你,又怎么看我!”
阮文石听了这番话也很是不屑,顶撞道:“什么二婶,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商户罢了,也配在小爷面前摆谱”
“爹,你趁早让二伯休了二婶,她与我八字不合,免的冲撞了我”
“你,你这个逆子,混账东西”
听闻阮文石的话,阮修成觉得自已额头上的青筋都在不停的抽动,一口怒气从心中涌起,深吸了数口气也平稳不下来。
拿着竹鞭就往他身上抽。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逆子!”
他也是气急了,也不管,用足了气力就往阮文石身上抽。
抽到脸上都是红印子也不肯停手。
被急匆匆的王夫人赶过来看到,心里一惊,连忙过去抢下他手中的竹鞭,“阮修诚,你疯了是不是,为了那个贱女人,你要打死我们儿子是不是”
阮修成看见王氏,头又痛了几分,对身后的小厮道:“谁放夫人进来的!”
小厮跟在后面跑进来:“回老爷的话,夫人硬要进来,我们拦不住!”
阮修诚无奈,对王氏道:“什么贱女人,那是你弟媳,你走开”
“我不管,马上把我儿子放了”王氏看着阮修诚浑身的伤,心中一阵心疼,眼泪滴下来,她儿子从生下来就没受过这个苦。
好一个卢氏,走着瞧。
她趴在阮文石身上“好,你要打就连我也一起打好了,打死我,你正好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