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景阳帝嘴角带笑的盯着萧驰野。
“驰野呀,这次稽妖司的事,你办的漂亮,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尽管提”
萧驰野听了此话之后,抱拳跪地,低头说道:“此次能顺利抓住画皮妖,全赖陛下洪福齐天,臣不敢居功。”
景阳帝哈哈大笑几声,从阶上走下来,亲自扶起萧驰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你就不必谦虚了。跟舅舅还客气什么,朕还是知道你的本事的,说吧,只要是朕有的,都可以赏给你。”
萧驰野摸了摸脑袋,笑得灿烂,随意说道:“那舅舅黄金美女看着赏吧!”
景阳帝笑得更大声了。
“好!都依你”
景阳帝重新坐回座位上,不动声色的望了一眼立在下面萧驰野,他这个侄子比想象中出色呀。
有卫晗光在侧,他手中除了萧驰野竟无一人可用。
看来是要想些非常的办法了。
当然,这想法只是一掠而过,他闭了下眼睛,然后睁开。
将手中一直握着的铜牌递给萧驰野。
萧驰野看了看这面太极阴阳鱼眼的令牌,摩挲了一下令牌上那凸起不平的小小字符。
他垂眸掩下心中万千思绪,问道:“舅舅,这是?”
景阳帝于帝位上说道:“这是太真的牌子”
萧驰野思考了一下,有些迟疑的开口道:“太真?”
“百年前,太真和太玄同属于当年的玄真观下,只是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太真脱离了玄真观,自成一派。而太玄在卫晗光带领稳坐天下第一观的位置。”
“这些年太真一脉颇为神秘,世人对其知之甚少。据说太真的传承快要断了,朕给你这令牌制式古朴,是当年太真一位道长留下的,有些来历。你若有空,不妨查探一番。”景阳帝缓缓说道。
“若能探查到他们的踪迹,带到宫里来,不要声张”景阳帝对萧驰野下了一个只有他们二人才能知道的密令。
萧驰野心下一动,他没有向景阳滴透露祁文山的消息
而是接过令牌,恭敬地谢恩。
萧驰野有些漫不经心摩挲着手中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沉思。
看来景阳帝开始提防起卫晗光了。
……
风味斋。
厅中灯火通明,大堂中热闹的声音不断传来。
两个醉汉通红着脸在吹牛。
“昨日你去西市菜口处瞧见了没?那两只妖怪长得的可真是怪吓人的,绿发青皮,人身兽首,听说还吃人呢!”其中一个汉子咋呼道。
另一个汉子喝下一斗碗酒,也接着道:“谁说不是呢,那两只妖怪的牙齿比猛虎还要尖锐锋利,看着都叫人滲的慌。”
“不但会吃人,还要剥人皮呢,听说怡红楼那桩闹的沸沸扬扬的男尸就是其中一只妖怪所为。”
“那京中岂不是不太安全了”后面一桌人,听了这话插了一嘴。
两个大汉回头望了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眼来人,咂巴嘴道:“瞧你这身打扮,是刚入京不久的走商吧”
杨德福点点头,给两位汉子碗里的酒满上,笑的真诚:“两位好汉好眼力,老汉是从颍州来京走商的,这一来就听说京中出了妖邪,心中惶恐不安,还请二位好汉老头子我好好讲讲,作为报答,今天这顿饭钱就算在我账上吧”
两位大汉对视了一眼,笑的十分高兴。
热情的邀请他,“见外了不是,来者是客,来来来,坐在我们这桌上来慢慢谈”
杨德福也不推辞,顺势坐了过去。
“老汉你也莫要担心,朝廷和太玄观成立了稽妖司,是专门捉妖除魔的机构,这次的两个妖怪,就是稽妖司的人拿下的。”其中一个大汉边吃着花生米边说着。
“就是,况且那两个妖怪都被太玄观的莫道长杀的死的不能再死了,连根毛都没留下,如有妖怪胆敢再次作乱,想必也得要好好掂量掂量了,所以,现在京城也是十分安全的,老汉你尽可放心。”另一个大汉拍着胸脯保证道。
杨德福听闻此言,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又接着说道:“两位好汉下酒怎么能没个好菜,小二,再上两斤卤牛肉。”
“哪里使得,哪里使得。”两个汉子嘴上说着推辞的话,脸都要笑烂了。
难怪这走商的人能够成功,这人情世故拿捏的是正正好。
楼上,包厢里。
“阮兄,近来你都在忙什么呢,每次我去你府上找你,你都不在。”文阳舒大大咧咧的把手搭在阮萦风身上问道。阮兄住的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一整条街上只有两户人,他每次去看见那梁姑娘都害怕的紧,是一刻也不敢多待。
还没等道阮萦风回话,就看见顾承在一旁下刀子似的眼神,不知怎么心底一寒,默默的又将爪子收了回来。
阮萦风也没介意,敷衍道:“有些事耽搁了。”
顾承在一旁默默的将虾炙剥了壳放在阮萦风碗里,被文阳舒看见了有些恶寒的抖了抖。
他缓缓抬头看了一眼顾承,又看了一眼阮萦风连忙摇了摇脑袋将自已脑袋里不正当的想法给摇出去。
机灵的转移话题道:“顾兄,阮兄,你们可听闻里京城中闹的沸沸扬扬的夜叉鬼和画皮鬼的事。”
顾承沉重的点点头,印光大师果然说的没错,跟在他身后的女鬼,只是一个引子,妖邪出事,这个世道只会越来越乱了。
文阳舒叹了一口气,有些愤愤不平道:“也不知道这萧驰野怎么长的,抓人就算了,就连鬼来了都逃不出他的手心,简直气煞我也。”
顾承闻言若有所思,萧驰野如今深的陛下信任,又是稽查司的最高长官,除陛下和哪位外,连几位丞相都无职权调动他,可不是把他们这些人比下去了,文阳舒这般言论想必也是京中和他那般大官二代们的心声罢了。
若不是他志不在此,只怕是连他都要嫉妒了。
“我看呀,那是阮兄你没遇上那两只鬼怪。不然什么萧驰野,安清越通通都被你踩在脚下。”文阳舒大言不惭,不但贬低了萧驰野,连太玄观的安清越也看不上了。
“对了,阮兄,最近好多人托关系找到我这里来,问你还接单吗?”他小心翼翼的看向阮萦风,生怕他说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