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厚重的石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许久未曾开启。塔内的气息比外面更加沉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与血腥的味道。昏暗的光线透过塔内的狭窄窗口照进来,照亮了地上的斑斑血迹和墙上那些诡异的符号。
“这些符号……不是普通的宗教符号。”王奕恒轻轻触摸墙上的刻痕,神情变得严肃,“它们是古代某种祭祀仪式的一部分,可能涉及献祭。”
赵雨萱走在一旁,试图避开那些干涸的血迹:“这里发生过某种可怕的祭祀活动。村民们曾在这里做了什么?”
李嘉豪蹲下身仔细检查地上的痕迹,指着那些已经风化的血迹说:“这些血迹很古老,可能与村民祭祀的古代神灵有关。看来,这里曾有过生命的献祭。”
林致远走在最前方,紧握着手中的手电筒,光束在塔内游弋,照亮了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古老符文:“不只是符号,这座塔本身可能是祭祀活动的中心,它见证了村庄的过去与诅咒的诞生。”
他们顺着盘旋的石阶一步步向上,塔内的空气越发冰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中窥探着他们的每一个举动。当他们终于到达古塔的顶层时,眼前的景象让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顶层的墙壁上,描绘着一幅巨大的壁画。壁画色彩已经有些褪去,但仍然能清楚地看到其内容:村民们排列整齐,手中捧着祭品,面带虔诚地跪拜在一座巨大的神像前。神像下方站着一个披着黑袍的祭司,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双手高举,仿佛在引导某种神秘的力量。壁画的另一边,村民们的脸上逐渐显现出痛苦的神情,他们的身体开始扭曲,生命似乎正在被某种黑暗的力量吸走。
“这是……神灵契约的过程。”王奕恒低声道,目光紧锁在壁画上,“这幅画展示了村庄的过去,村民们通过与神灵签订契约,牺牲自已的生命来换取丰收。”
“所以,这个村庄的诅咒从那时开始?”赵雨萱轻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疑问与震惊。
“很可能是这样。”林致远走近壁画,手指轻轻拂过画中的祭司,“那个祭司就是整个祭祀仪式的关键人物,他与神灵签订了契约,牺牲村民们的生命。”
王奕恒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洞察:“根据壁画所示,只有找到祭司的遗骸,并将其重新封印,才能终结这场诅咒。但问题是,祭司的遗骸早已不知所踪。”
李嘉豪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透出一丝焦虑:“如果找不到遗骸,村庄的诅咒将永远无法解除。”
……
队伍逐渐意识到,事情远比他们想象得更为复杂。眼下,找到祭司的遗骸已成唯一的出路,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终结这场困扰村庄的诅咒。然而,随着他们继续在古塔中探索,一股诡异的气氛悄然而至。原本死寂的墙壁,刻满符文的表面,开始微微闪烁出暗淡的光芒,仿佛无形的眼睛在窥探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四周的空气越发冰冷,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缓慢逼近。
……
赵雨萱紧握着手中的玉佩,低声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里的气息在变得越来越古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接近我们。”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空气中的不安愈发明显。
“是诅咒的力量在蠢动,”王奕恒用指尖触碰墙上的符文,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紧张,“它在侵蚀我们的意志。”
随着时间的推移,诅咒的影响开始显现。李嘉豪的耳边时不时传来低语,仿佛那些声音从遥远的黑暗深处传来,像是召唤他前往某个未知的地方,步入无尽的深渊。赵雨萱则时不时发现,周围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像是虚幻的泡影在她眼前浮现消散,眼前的世界仿佛扭曲成了不可触及的幻觉。
“这是幻象……它们正在侵蚀我们的理智。”林致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决,他紧握手电筒,强迫自已保持清醒。他知道,如果队伍继续在古塔内逗留过久,诅咒的力量将彻底吞噬他们,甚至让他们无法再分清现实与梦境。
李嘉豪环顾四周,声音充满警惕:“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座塔。这地方正在影响我们的精神,不能再拖了。”
然而,王奕恒却不甘心就此放弃,双眼闪动着执着的光芒:“但如果我们现在就走,可能永远也找不到祭司的遗骸了。我们不能就这么离开。”
林致远扫了一眼四周,看到队伍中的每个人神情都越来越紧张,意识到他们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他深吸一口气,果断做出决定:“我们必须两手准备。继续寻找祭司的遗骸,但不能让诅咒控制我们的意志。保持冷静,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着走出这座塔。”
在诅咒的无形侵袭下,队伍开始艰难地继续前行。幻象时不时侵袭他们的理智,逼迫他们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每走一步,时间仿佛变得越来越慢,村庄的诅咒正如同暗夜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收紧它的束缚。而他们清楚地知道,若找不到祭司的遗骸,这场诅咒将永远得不到终结,而他们自已也很可能会在这座诡异的古塔中迷失,成为无数亡魂中的一员,再也无法逃离。
每个人的心中都弥漫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理智与恐惧的交锋在他们的内心不断上演。他们必须尽快找到祭司的遗骸,解开这场诅咒的契约,否则,他们也将成为这座诅咒之地的牺牲品,被黑暗吞噬,永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