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仍然继续,百姓们有感性的人,已经忍受不住叹息了起来,甚至有人在底下开始提醒起来,
“勿那上面的什么梁山伯,人家祝英台是一个小娘子,你怎么就辨别不了呢?”
“就是啊,这人就是一个榆木脑袋,怎么你就认不出来呢?”
“哎,真替他着急啊,某都很不上去拽着这厮,”
程处政也没办法,安慰过了这些人,效果是有的,仅仅是让这些人打消了窜上台子的念想,
可在底下,他们这些人仍然絮絮叨叨的,替祝英台鸣不平,
叹了一口气,程处政不得不再次站出来,阻止台下观众的哄闹,毕竟演出正在继续,
“梁兄,你我二人此次分别,不知何时再相见,可否送某一程...,”祝英台目光只能容下梁山伯一人,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放不下,
只见梁山伯点了点头:“祝兄,此去一别......,”
“他日再相见,你我二人就换了一个身份了,送一送吧,”
如此反复,二人在舞台上绕了好几圈,
这不难理解,舞台就那么大的地方,不多绕几圈,怎么显示出二人的依依不舍,
一干观众同一个动作,手里的拳头紧握又松开,他们被梁山伯的憨牢牢的吸引,恨不得上去揍他几拳,
大唐商会二楼,李世民等人也是被舞台上的剧情牢牢吸引,
“秦怀柔,你说这梁山伯真的那么憨么?”李世民仿佛重新找回了曾经年轻自已:“怎么分辨不了雌雄呢?”
“要是这祝英台真的是一个男子,怎么会如此小女儿家的一些做派呢?”
“陛下,真是急刹老臣了,”程咬金不等秦怀柔回话,他率先抢着说了出来,
“您看这书生就是畏手畏脚的,就不能学一学大老黑么,”
“哇呀呀,你个程妖精,好好看你的演出罢了,提某做什么,”
尉迟恭不愿意听了,怎么那里都能扯到俺大老黑呢,
“哈哈,当然要提你了,在这里的,就属你最直接,你家黑白二位嫂嫂怎么到手的,想必不用俺老程说吧,”
“你再看看台上的那二人,哎,真是搞不清楚那梁山伯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
尉迟恭听罢,也乐了:“这倒是,某可比台上的人直接的多,”
“当初见到黑白娘子之后,某就开始惦记上了,起初她们还不愿意答应,嘿嘿,这怎么能难得倒俺老黑呢,一手一个,直接抓回家里,”
“匹夫,也就你能做出这土匪做派,”房玄龄则文明多了,对于尉迟恭曾经的过往极为不耻,
“老房,咱不用搭理这两个憨货,咱们继续看,别说,这二人的确都有一些迟疑啊,但凡其中一人能点破也不至于...,”
“你们先给朕闪到一边去,让秦小子过来,”
李世民刚提一个话题,就被身旁的这几位打断,让他很不爽,本来看着台上表演,就被吸引住,虽然早已经知道了结果,
可就是心不甘,意难平,想在秦怀柔这里找到一些慰籍,
“喏,”
程咬金和尉迟恭赶忙噤声,没办法,就属他二人嗓门大,
秦怀柔不怀好意的看着二人,忍不住偷笑了几声,来到李世民面前,
“陛下,其实要小子来说,这梁山伯肯定对祝英台有好感的,只不过他始终没办法认同对方的身份,”
“和武将不同,敢赤裸相见,这也是书生最后的一丝含蓄吧,”
“假如,臣是说假如这祝英台真的是一个男的,这一步让梁山伯终究是很难迈出那一步的,”
“所以说,在这个时候他还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是么?”解释了一大通,李世民还是回到了自已的想法身上,
“呃,”秦怀柔尬笑了几声:“陛下,您说的对,理应是这样,不然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为什么?”
李世民感觉主导了重点,仿佛这点信息在报纸上可没有体现啊,
“陛下,这里臣小小的改动了一下,让剧情显得更加流畅,”
秦怀柔指着台上表演的几人说道,
顺着秦怀柔的提醒,李世民等人这才将目光继续放在舞台上,
此刻舞台上分为了两块,一块区域是祝英台在家中发生的事,也就是抗婚情节,
而另一边,一个小角落,很小的一块地方,梁山伯仍然秉烛夜读,不过总是站起又坐下,如此反复,
让人很容易就能想到他是因为祝英台的离开,还不适应,心里总是时不时的浮现对方的身影。
就在祝父不顾女儿的想法,定下她同马文才的婚事的时候,另一边小角落里,梁山伯终于发现了祝英台给他留下的那封信,
“英台啊...,你骗的我好苦啊...,”
整个舞台上其他的角色都仿佛如同静止了一般,仅留梁山伯在那里表演,
手里拿着书信,脸上的泪水横流,懊恼、不甘、恍然大悟一系列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庞,
这让秦怀柔大呼,这个角色选的人果真是选对了,这演技,真没的说,
用那句最土的话来形容,那就是这人真的入戏了,而且入得很深,
到了这里,底下的观众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再次鸣不平起来,
“勿那梁山伯,你既然知道了那祝英台的身份,你还不赶紧去找她,还等什么,”
“就是啊,要是没有赶路的盘缠,我们给你捐点,”
说罢,真有几个人朝着台上扔去了一些铜钱,
这是程处政和秦怀柔等人没想到的,
看的一愣一愣的,
可接下来梁山伯的动作终于让观众们有了一些情绪上的缓和,只见他弯腰,期期艾艾的捡起地上的铜钱,
对着观众们一抱拳道:“如此,多谢诸位,某这就去寻那英台,”
大幕随之关上,
而台下的关中知道,这一章算是演完,可这个结果却让他们很满意,也算上是众望所归,
既然知道了祝英台是一个女子,那么对他的那些曾经的行为就说的过去了,这并非是什么兄弟之情,而是爱慕之意。
“好,赶紧去,不然你得心上人就被别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