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坤宁宫内
皇后于主位之上发话。
“众位妹妹,七日后便是太后的寿诞,切记早做准备。至于寿诞宴会的时辰地点,待本宫与皇上定下后,再知会众位。”
话毕,皇后便摆手,让众妃离开,而她自已也步入后殿,去处理事情了。
之前皇上虽让太后待在慈宁宫,但这事也就少数人知晓。而且太后寿诞,那也是得按着规矩办的,所以众人都需要准备起来,特别是送予太后的贺寿礼,可不能太寒碜了。
宫妃们也纷纷起步打算离开了。
坤宁宫殿外。
一些对林贵人近期得宠一事耿耿于怀的宫妃们,此时都眼神嫉恨地盯着她。
林贵人自然也感受到了那些不善的目光,但是她也没有法子,只能内心复杂地迈步离开。
“林妹妹,听闻最近深的皇上宠爱,姐姐无能,不知可否告知一下,用了什么狐媚的办法呀?”
一宫妃掩嘴轻笑道,堵住了林贵人的去路,眸中尽是精光。
林贵人脸色低沉,神情不爽,她手中捏紧帕子,眸中闪过些许心酸,但过后又忽然一笑,一脸羞涩。
“姐姐此言差矣,可没什么办法,妾身就是一片真心待陛下,许是陛下感动,得了陛下宠爱罢了。”
而那名宫妃则是轻蔑地哼了一声,而后翻了一下白眼。她先是在林贵人的耳旁威胁:“你以为这般说,就能完事了?”
随后声音放大,嚣张道:“妹妹可得小心谨慎些,可别让别人欺负了去哈哈哈哈。”
“回宫!”
她故意撞了一下林贵人,擦肩而过,迈步离去了,连着宫妃的宫女,都蔑视般地抬头瞪了一下林贵人。
林贵人神色恼火,十分憋屈,皇上怎么待她,别人不知晓,但她可是切身体会,痛的很。
但是,这让她怎么说?
说皇上日日去她寝殿里头只是单纯睡觉,还让她在一旁跪着?
那她不就什么脸面都没了,说不定还成了众人嘲笑的对象,人人都可以欺辱。
绝对不能这样!
林贵人此时紧握双拳,恶狠狠地盯着那名宫妃离去的背影,即使被皇上冷漠对待,在其他人面前,她也必须是得宠的形象。
此时,苏宛宛刚好走到了她后面,无意中也看到了前面林贵人的情况。
但是她不想看,也不想理会。
她知晓燕珩日日去林贵人寝殿里,她只觉得内心烦闷的紧,现下只想快些离开。
而当她的身影出现在林贵人的视线之中时,林贵人却喊住了她。她眸光中闪烁着黯淡的光,心里似是算计着什么。
既然别人找她不痛快,那么她也可以找苏宛宛的不痛快!
“宛嫔姐姐慢步!”她熟络地喊着。
苏宛宛闻言只觉得无语,她此时真的不想跟林贵人说话。
而林贵人并不给她机会,立马便快步走向了苏宛宛,直接一个迈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林贵人有何事?”苏宛宛脸色微沉道。
林贵人此时撩了撩鬓间的碎发,而后带着些许得意轻声道:“近几日皇上不去宛嫔姐姐宫里,姐姐不怪妹妹吧?”
苏宛宛只觉刚刚离去的那宫妃翻白眼翻得真对,她也想学学。前头还被人警告,这会儿就过来炫耀,来恶心她的吧。
她低沉着声音带着些许不悦道:“皇上喜欢去哪儿是皇上的自由,我无权过问。”
林贵人听出了苏宛宛话里的不悦,内心原本堵着的一口气似是散去了一些,此时得瑟着:“姐姐您看我这耳环好看不,这是皇上亲自赏赐的。”
准确的来说,是她刚进宫时的赏赐,只是到了她嘴里,变成了近几日赏赐的一般。
她微微侧头,耳垂上的耳环此时还随着她的动作抖动了几下,而她勾起唇角,带着些许委屈道:“皇上可真不懂的怜香惜玉,姐姐您瞧我这脸色。哎,日日都没睡好,眼眸下都带着些许乌青。”
她又俯身在苏宛宛的耳旁低语:“皇上体力太好,妾身受不住呢。”
话毕身子还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泛起红晕,似是羞涩的模样。
苏宛宛冷眼看了看,此时深呼吸了一口气,眸底闪过一丝冷冽,不爽道:“林贵人不必如此炫耀到我头上,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话毕,便领着云竹疾步出了坤宁宫宫门,坐上了坐辇:“回月歆宫!”
此时林贵人只觉内心痛快了些许,带着阴郁的笑意原地笑着。
回到寝宫里头的苏宛宛,此时依旧是带着些许气愤,而云竹和我萍儿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而苏宛宛不知在屋里待了多久,后面倒好像是自我恢复过来了,此时让云竹准备一下,打算出宫看看,顺便散心。
她想起来过几日是太后的寿诞,需要看看太后寿诞送些什么。
如今她和太后的关系,有些僵硬,所以这个寿诞礼,必须用心才行,否则容易自找不痛快。
而她也快速更衣,准备妥当之后,便带着云竹出宫去了。
此时月歆宫里头房门紧闭,一副主子正在午休的模样。
御书房里面,有人在皇上面前汇报着今日坤宁宫外的情况。
燕珩担心林贵人会对宛宛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他便派了人时刻暗中盯着,有消息便过来回禀。
而林贵人今日所说的话,宫人也一五一十细细回禀着。
此时,燕珩眸光狠厉,用手掌拍了一下书桌。
宫人见帝王恼怒,纷纷立马低下头来。
“真是好样的,苏培,摆驾月歆宫。”此时他低沉着脸吩咐道。
林贵人竟然敢利用他!他现下也不知晓宛宛会不会伤心,燕珩带着些许担忧,立马便前往了月歆宫。
只是,当他看着紧闭的殿门,内心有些一怔,而萍儿则是在一旁解释着苏宛宛带着云竹出宫去了,并且今日从坤宁宫回来之后,苏宛宛就一直脸色不好,有些生气。
燕珩见不到苏宛宛,也不知道她何时回来,无奈,便让人备了笔墨纸砚,画了一幅画。
“你家主子回来之后,把这幅画交给她,务必要让她看仔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