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从来对男女之情无感,清心寡欲的公子夜幕今日居然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故事。
而且这件事情很快就在整个帝都传开了,成为大家津津乐道的一段佳话。
回到夜幕,夜幕亲手为南宫柒月处理了伤口,但是,她并没有中毒。
抽出一根银针,插进她的皮肤,不一会儿,银针变成红色。
“公子,这......”
“南宫一族在一百年前出现过相同的情况。”
“一百年前同样身为祭司之女的南宫祺烟?”
也就是南宫苍耀的姑姑南宫祺烟,传说当年她的血液可以招来毒物,带有奇毒却也能解奇毒。
夜幕不说话,眉头紧锁,目光仅仅锁定在南宫柒月的伤口上,伤口处不断流出暗自色的液体,看起来极不自然。
郁卿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不由心中疑惑,“公子,为何会这样?”
“让人打盆热水来。”
夜幕沉声吩咐道,随即起身朝里间走去,郁卿不敢怠慢,立马转身出去吩咐人打热水来,端着热水进来时,夜幕已经从里面出来了,手里按着一只檀木紫金盒子,走到塌边坐下,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只金色的蠕虫,在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居然开始蠢蠢欲动。
郁卿面露惊色,脱口而出,“蛊虫?”他竟然不知道自家公子,居然养了这样一个怪物。
夜幕看着盒子里的蛊虫,用剪刀剪开南宫柒月手臂上的衣服,露出那白嫩的肌肤,从脸盆里拿出毛巾轻轻擦拭她的伤口,等一切处理就绪,把盒子靠近她的手臂,那虫子一闻到她的伤口散发出来的血腥立马就就有反应。
显示试探性的往前动了动,随即慢慢挪动身体,在伤口处停留了片刻,钻了进去。
就在钻进去那一幕,刚好被才睡醒的小黑蛇亲眼目睹,一下子就炸了起来,“我去,小月儿,你在干嘛,快醒醒啊,有人给你下毒。”
虽然它的情绪比较激动,但是在夜幕和郁卿看来,就是一只蹦到了半空中的小黑色,场面一度显得十分尴尬。
南宫柒月睡梦中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游走,心里不由一震惊恐,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是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卧槽.....”不到三秒,她猛地炸毛,扯着嗓子骂了一句,一屁股坐起来,抬起自己的手臂,两个小小的牙洞,一把把罪魁祸首揪起来,“卧槽,小黑,你是不是日天啊。”
虽然她是很想醒,但是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把自己喊醒吧,很痛的好吗。
小黑蛇被她捏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梗着脖子,怒目圆睁的瞪着她,大有一种她在不识好歹的节奏。
赶到最惊讶的就数郁卿了,虽然平日里知道南宫柒月性子大大咧咧,疯疯癫癫的,但是今天看到这一幕,表示还是不能接受。
普天之下,敢问谁家的女子像她这样?
爆完粗口之后南宫柒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气氛有点诡异,缓缓转过头,就对上了夜幕暗中冷若冰霜的脸,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垂下头,暗暗捏了一把,节操碎了一地。
“公子......”
这一刻她才勉强算是恢复了正常,会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不是在比赛吗,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
她记得纪小橙伤了她的手臂,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战斗力爆棚,把她给打败了,然后,然后,然后就晕了?
一头雾水的看着夜幕,“公子,我是晕倒了吗?”
夜幕看着她,“不然?”
“哦,这样啊,”回了一句立马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公子,纪小橙玩儿阴的,她给我下毒了。”
一边说一边扭头看向自己的伤口,“我伤口之前在流黑色的血,肯定是中毒了,不然我不会晕倒的。”
对,就是这样的,她一定是中毒了。
“是过敏。”
夜幕看到她一惊一乍的样子,似乎是有点无言以对,但是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过敏?”
南宫柒月表示不明白,“我对什么过敏啊,竟然能严重到这种地步。”
“曼陀罗花粉。”
“对花粉过敏?不会吧,之前怎么没发现?”说到这里,立马扭头看向小黑蛇,而此的小黑蛇正缩在被子里,警惕的看着夜幕,大概是觉得夜幕发现他目睹了之前的一切,一定会杀蛇灭口的。
“以后注意。”夜幕并没有说出她对曼陀罗花粉过敏的事情有多严重,嘱咐了一句,起身沉步离开。
郁卿跟着出去,虽然夜幕不说,但是他已经知道了,夜幕虽和南疆交往密切,但是他一直以为自家公子医术绝世无双,但是养蛊的公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公子......”
“非礼勿言,郁卿,你忘了?”
他刚开口,夜幕就打断了他,似乎是早已经料到他想问什么了。
郁卿立马抱拳垂首,“属下多嘴了。”
夜幕没有回答,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院子,倒是南宫柒月,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谁能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月儿,你惨了。”
见夜幕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小黑色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从被子钻出来,看着南宫柒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南宫柒月白了它一眼,“惨了,是挺惨的,遇到你这条废蛇。”
“我不是废蛇。”某蛇直接暴走,如果不是因为它现在能力有限,它肯定要气得飞上天。
南宫柒月翻了一个白眼,哦了一声,“你不废,是我瞎。”
说完就掀开被子,走到屏风后面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我得去看看比赛结束没有,我到底有没有被选上都不知道啊。”
“小月儿,你确定要去,你刚刚才醒啊。”
“就一个过敏而已,现在不是好了吗?”南宫柒月不以为意,可是某蛇却是一脸愁容,趴在她肩膀上,跟着她一起去,“小月儿,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你体内特殊的血液吗?”
“记得啊,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