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5日下午五点13分,姜涞乘坐新皓出租公司的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参平路大约中段的位置。没错,这正是房飞艳小区所在的那条主路。当天将近晚上九点的时候,他又乘车去往火车站附近,登记入住了一家旅馆。三天后退房。
小黄说过,房飞艳死于一种国外传来的新型病毒。而姜涞恰巧就是从国外回来的,这会是一种巧合吗?
电视剧里的情节居然出现在了现实当中,老王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姜涞会成为嫌疑对象。
局里处理过一些投毒的案子,但是携带病毒犯罪还是第一次接触,老王想这会不会正是局长如临大敌的原因。如果一时无法从现有的资料里面找到依据,这事儿哪个领导摊上也够蛋疼的。
他感觉现在的自已越来越像一个自学侦探学的年轻人和一个私家侦探的结合体,少了体制内的很多条条框框,可以更自由地获取信息。
他不明白为什么很多欧美电影导演都会将世界未解之谜般的问题的答案全部都放置在网上,然后它们就躺在那里静静地等着男女主人公去电击开然后瞪大惊讶的眼睛,双手捂嘴地发现它们。之后,他们就用着惊人的发现一路披荆斩棘,找到杀父真凶,然后着智障的电影就结束了。
理论上来讲,真正重要的案件核心信息或者是相关的情况只会在警察局或者刑事科的掌握中。网上充其量只能是一些变了形了真相和谣传。他不是很相信网络,那需要太多去伪存真的时间,成本很高,但是网络内容纷乱的同时也正代表着它的指向性可能也会更高,于是,他在借助网络的前提下,还翻阅了很多的医学周刊,又转向关于警界类似案件的研究报告等。虽然关联性高的资料并不多,但是在正确的方向一直搜寻下去一定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房飞艳死得安静祥和且整洁,皮肤上和内脏都没有病变的迹象,貌似和病毒不相干。但事实是如今警方非认为如此,老王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结论。会不会是那红色物质的缘由呢?
病毒的种类有如漫天繁星多得数不胜数且因为人类的认知欠缺更使其显得变幻莫测。病毒毒害人类的方式最主要就是攻击其细胞和免疫系统,使其的脏器受损,进而精神状态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在躯体表现方面,由于其对身体内部的血液和各项组织的侵害是全方面的,所以常常会出现身体内部或者外部局部或者多处的组织和颜色变化。比如众所周知的水痘病毒,在人的皮肤上会出现很多的水泡,天花病毒甚至黑死病更不用多说,外表皮肤和内部都会呈现出病变。
红色物质会不会就是病变的一种呢?老王几乎查阅了该博主的全部文章,都没有发现关于红色物质的说法和线索。而且老王没有机会进一步详细查明和了解那种红色物质的具体情况,所以只能从另一角度切入。这就太伤脑筋了,如果真的是被感染上了病毒,那么其在生前有过怎样的病理经历?姜涞在其中又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报警的那位姓赵的男人称死者生前的肾不是很好,还因为肺炎住过一次医院,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就医经历。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的用药经历。肾不好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用药过多或者不当的问题。
第二天,老王就开始着手调查房飞艳的就医和用药情况。幸运的是,死者生前有权利享受医保,所以,她的很多购药记录都可以联网查到。他发现房飞艳生前购买的大多属于常规性的大大小小的感冒药,还有治疗肾功能不良指标的口服和点滴类药物。不幸的是,市面上有很多药物是不能够进行医保报销的。
紧接着,老王来到赵姓男子家里,对方在一顿翻找之后,最后从一个组合柜的不同抽屉里竟然找到了大大小小近百个药物包装盒。老王将药盒拿在手上,逐一查看说明书,这里面除了常规药物之外,还有一些治疗肝气郁结或对抗不良情绪和抗抑郁的药物。男人说,死者生前买的药都是放在这个柜子里,因为自已身体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毛病,为了避免搞混,两个人的药是分开存放的,死者的药一共就这么多,两个人共同生活了将近十年,从出厂日期。老王大致推断出这些药物应该是在不到两年之内购买的。首先从数量来说,对于一个几乎没有住院经历的正常人来讲,着实是太多了。从种类上,除了治疗肾功能的药物外,其他的药物都不是器质性病变的治疗药物。而且,老王还感觉哪里怪怪的。
综合医保系统上查到的药物,从这些药的针对对象来看,肝脏,炎症、植物神经,大脑......房似乎想要用它们来达到一种什么目的?而且,好像买药就像买菜一样,附带性很强,很多药功能相似,她却要一次性买好多种,如果这些药是她自已吃的话,那么服药俨然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依赖和习惯。其中绝大多数是西药,这可能就是造成她肾功能损害的重要原因。
那么为什么在死者家里没有发现此类迹象,当时在找线索的时候,他和同事们把每一个角落都翻找了,包括上次他再次去到现场发现指纹那次,除了一些治疗感冒的药之外,都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种类的药盒。毕竟死者生前几天是在自已的房子里生活着,难道说那些天房的身体状况良好根本不需要服用任何药物?这一点很奇怪。一个三天两头断不了药的人怎么能忍受身边没有药物陪伴呢?会不会有什么事情被忽略了呢?所谓的病毒,药物,姜涞,林奇,他们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
迷雾一样的现状把姜涞的心情搞得十分得糟糕。加上最近母亲的身体仍旧没有好转,他还在疑惑是否让母亲再次开始服药,父亲却整日在外面闲逛,自从上次他发现了那枚指甲之后,父子二人再也没有互相讲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