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了个私生子,还有个相好的,现在还凶巴巴?
北若卿挑眉,顿时怒极,“你个禽兽!算年纪,你如今不过加冠,宋桥已有十岁,你难道,难道十岁你就……”
这简直创世界纪录啊!
北若卿咂咂嘴,不知死活道:“冒昧问一下,那时候,你毛长齐了吗?”
“哗啦”一声,某地方瓦片瞬间碎了一片,噗噗腾腾的好几道声音响起,似是有什么重物掉了下来。
玉紫赦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尘风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最可怜的还是北若卿,她心疼的看看尘风,又怜悯的瞅瞅宋桥,简直两面为难。
没想到玉紫赦这货看起来一本正经,私底下竟然龌龊成这个屎样!
玉紫赦此时看向北若卿的眼神跟看智障一样,眉角隐隐抽搐。
北若卿挺了挺胸,理直气壮道:“看什么?你不想负责?”
玉紫赦冷哼一声,朝着宋桥微微挑眉,“告诉她。”
“我跟你说,你别威胁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不等北若卿话音落下,身后,宋桥拽了拽她的袖子,低声道:“姐姐,算起来,我应该叫你嫂嫂。”
“叫什么嫂嫂,你不如叫后娘!”
话刚说完,北若卿突然愣住了,叫什么?
嫂嫂?
“你你你……”
北若卿嘴巴张的能塞得下俩鸡蛋了,“你,他,你们……”
“我爹,是当今圣上。”
‘轰隆隆’天雷阵阵,直击头顶。
北若卿傻眼了,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她好像质疑了七王爷的人品,还一口咬定宋桥是人家的私生子,自己上赶着当后
‘咳’,一口口水呛住了北若卿。
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怎么不继续说了?”
玉紫赦声音清冷,一如既往的冻死人不偿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本王今日要你死的气息。
完蛋,她这是拔了老虎毛了。
“我口渴,歇会儿再说。”
北若卿不动声色的起身,四处找水,实则瞄准时机准备随时跑路。
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北若卿这边还没脚底抹油呢,这边七王爷便云淡风轻道:“茶楼,你不想要了?”
茶楼?
这货怎么知道的?
北若卿顿珠脚步,扭头看向玉紫赦,“七王爷说啥?俺耳朵不好,听不懂。”
“那是脑子不好。”
玉紫赦云淡风轻道,说完,还不忘赏给北若卿一记白眼,“借助茶楼贩卖皇室秘闻,若本王执意追究,茶楼明日便得关门大吉!”
尼玛!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啊!
北若卿一口银牙咬碎,恨不得生吃了玉紫赦这个镶满金子的混球!
“你想怎样?”
她一字一句,咬咬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
玉紫赦神情淡然,不动如松,淡淡道:“茶楼消息,与本王共享。”
“什么消息?都是些八卦传闻罢了。”
“还没说完。”
“什么?七王爷,胃口太大小心撑着你啊!”
“茶楼收入,本王一些。”
“一些是多少?说清楚。”
“七成。”
“什么?”
北若卿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瞪着玉紫赦,她严重怀疑,天庆朝的七王爷,脑子坏了。
他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北若卿狂翻白眼,没好气道:“你怎么不直接去打劫啊?”
“违犯律法。且……”玉紫赦幽幽的扫了眼北若卿,不紧不慢的补充道:“大材小用。”
噗……
这么说,欺负她还算是给面子了?
北若卿气的牙痒痒,可玉紫赦身份摆在这儿,他要是真的仗势欺人,北若卿这种小平民老百姓,还不得乖乖受着?
“五五分不讲价!”
“四六,尘风,拟写契约。”
玉紫赦拍案叫板,饶是北若卿心中有再多的不甘,都只能随着一口闷气咽下。
好好的茶楼生意,她还没正式开张营业,就被玉紫赦这货分去了一杯羹,北若卿越想心中越气,让人安置好宋桥后,便一个人出去透气。
如今天气暖和,上街的千金公子们也多了不少,暗送秋波的,明目张胆的,放眼望去,好不艳羡。
北若卿双手负在身后,满脑子里装的都是自己被玉紫赦坑了的事儿。
“北小姐?”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妩媚的声音,那声音,听着甚是耳熟。
北若卿回头,便见一辆马车上,一位貌美的女子正半掀着车帘笑着叫她。
这姑娘,眼熟。
“北小姐忘了?昨夜,本小姐女扮男装与七王爷在我那里共度春宵。”
共,共啥玩意?
北若卿一口口水险些没把自己呛死。
眼前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昨夜的花魁。
偏生这花魁出现在街上,本就是引人注目的事,此时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方圆几步里的人都听见。此话一出,北若卿瞬间觉得盯着自己的视线多了好几道。
“专程去青楼共度春宵?他们什么癖好啊?”
“传闻七王爷不近女色,看来这事儿做不得真。”
“谁知道呢,你忘了当年那个人是怎么被七王爷扔出京城的了?”
“说的是,说起来,若是那人在京城,只怕是这京城里又需是一番模样了。”
……
众人议论纷纷,花魁的话转眼的功夫,一传十,十传百,恨不能满大街的传颂。
北若卿半张脸羞的通红,她急忙走到马车前,低声解释道:“小美人儿,这事儿可不能乱说。”
花魁一听,立马捂住嘴,笑着点头:“是是是,奴家懂,这种闺中私事自然是要烂在肚子里。奴家晓得的。”
得到花魁承诺,北若卿点点头,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彻底的送下来,周围突然一人得意洋洋道:“实不相瞒,昨夜本公子也在现场,北小姐和七王爷,那真是情深意切,情比金坚啊。”
‘哗啦’一声,仿佛有一桶冷水兜头淋下,将北若卿从里到外冲刷的干干净净。
说好的烂在肚子里的呢?为什么眨眼功夫就传的这么开了?
昨夜青楼之事,几家欢喜几家愁。
凤仪宫内,皇后正从门外回来,方才去陪着太后抄写经书,早已疲惫不堪,一进殿内,棠裳便上前问道:“娘娘,宫外传来消息,昨夜七王爷留宿青楼。”
“什么?”
正在修理花枝的的皇后手上动作一顿,凤眸里写满了不信。
“他身子孱弱,那等地方都是女子,他怎么可能会去那里?”
这么多年来,玉紫赦虽不在宫中,可每月按例去他府上看诊问脉的御医她心中是有数的。
他不是不喜女子么?
怎么突然间又去了那种烟柳之地?
皇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将手上的剪子没好气的扔在地上,沉声道:“吩咐下去,计划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