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成绝世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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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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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女扮男装后,我成绝世万人迷
作者:
欲折月
本章字数:
8212
更新时间:
2024-11-21

“成婚一事需要我帮你张罗张罗吗?毕竟,和公主成婚也不是小事,陛下也没有褫夺公主的封号。”

裴临渊的神情隐藏在阴影里,看不分明。

“谢谢首辅大人。”琳琅腼腆的笑了笑。

裴临渊瞧着琳琅久违的钗裙,缓缓道。

“琳琅,其实你穿钗裙也很好看,也是我无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家,只能以男装示人。”

“有时候我也在想,你会不会更想当一个姑娘,无忧无虑,而不是这样,扛着这么大的压力。”

琳琅蛮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事的,首辅大人,我不在乎这些。”

*

这是江予怀病了之后,江月白第一次来看望江予怀。

“父皇,你为什么要同意那桩婚事?你分明都能感觉出来儿臣对她的喜欢,你为什么要同意这桩婚事?”

江月白沉默地跪在地上。

他是跪的,语气却是高高在上的质问,并没有太多的尊重与敬畏。

他认为,他手里已经有了足够反抗的权柄和力量。

江予怀淡漠地瞧着他,“那不然呢,你还想让朕怎么样?你和她又不可能,你们各自分开才是你们应该的结局。”

“父皇,您真的好意思说儿臣吗?儿臣只是请求您改变决心,朝令夕改这件事,于王权威信有损。”

“你一个储君和她搅和在一起,才是于王朝稳定有损。”江予怀的语气不咸不淡。

随后,他像是杀人还要诛心那般,命人端给了江月白一道圣旨——

“行了,既然你这么在意她,这桩赐婚圣旨,你亲自去裴府宣读吧,朕给你这个机会……”

“父皇——!!!”

江月白瞪大了眼,握着圣旨的手,手背青筋层层暴起,声音嘶哑到了极致,近乎破音。

“父皇,您怎么可以这样!你明知儿臣的心意,你还让儿臣去宣读这桩圣旨,您——”

“朕怎么了?月白,你敢用这种态度和朕说话,你近些日子是不是翅膀长硬了?”

江月白跪在地上,眼泪从眼眶之中顿时夺眶而出,他伏身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那个力道很重,将他的脑海磕的一阵眩晕、嗡嗡作响。

可是这样,他仍旧没有放弃,一下一下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重重地。

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额头都几乎磕出来了血也不善罢甘休。

“父皇,儿臣求您……”

“收回旨意——”

“儿臣求您——”

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可是江予怀熟视无睹,反而是抬起灰白的眼皮,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

“朕收回了这桩旨意又如何呢?她喜欢你吗?她喜欢谁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还要这样纠缠到什么时候,身为一国储君,你怎可有这些儿女情长。”

“一国储君?是!儿臣是一国储君,所以儿臣身为一国储君,只是想要一个人都得不到吗?儿臣什么都不想要,儿臣只想要,只想要她一人!”

江予怀用失望的眼神瞧着他。

沉默着。

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父皇,您说儿臣耽溺于儿女情长,父皇,你敢扪心自问,你下这一桩圣旨,有多少不是因为儿女情长的?为什么偏偏是江画眠,为什么偏偏是江画眠,江画眠都被您许出去了,您还要不顾一切收回旨意,这里面有多少的儿女私情父皇您心里清楚!”

江月白红着眼眶,言辞激烈地质问着江予怀。

被自已儿子这样不给面子的质问,江予怀也没生气,漫不经心地朝着江月白掷了一个茶杯,掷在江月白的腿边。

茶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摔得四分五裂。

“朕只要活着一天,就不是你能朝着朕撒野的时候。太子!”

执政十七载的帝王,哪怕不怒也是自威,只是一场没有刀光剑影的交锋,江月白就输得一败涂地。

“太子,去裴府宣旨吧,说不定你还能看见琳琅笑容满面的模样,虽然不是为你而笑的,但朕相信,太子你看到那笑的时候,心底还是会由衷的觉得愉悦。”

是啊,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觉得心情好。

他自已都觉得自已下贱得可怕。

“父皇,您……您别逼儿臣好吗?”江月白的声线都仿佛在颤抖。

江予怀淡淡的瞧着他,琥珀色的眼眸中毫无情绪:

“太子,朕这些年逼你什么了?你这储君这些年当得还不够安逸安稳吗?朕没有刻意怀疑过你,没有刻意制约过你,你这些年手上的权利不少,你在朕面前也从来不需要伏低做小。”

“朕知道逾白的身体都是你害的,朕知道惩罚你也无济于事、无法挽回,为了不给你心理压力,朕甚至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这件事。”

“太子,你自已在史书上数数,有多少人的太子当得比你安稳,如今你只是受了一点挫折就要死要活,你真的觉得朕很过分,你很在理吗?”

除了琳琅这件事,江予怀真没什么对不起江月白的,不管是从帝王的角度看还是从父亲的角度看,真要说对不起,他更多的是对不起江逾白,那个因为皇权和相权的博弈争斗被牺牲掉的孩子。

因为已经被废掉了一个儿子,他不能再废掉自已另一个孩子,所以明知当年的事情真相,江予怀也故意委屈了江逾白,装作一无所知,也不会为江逾白报仇。

可是,江月白看不透这些,或者说,他不在乎别人的委屈,他只知道自已很委屈。不懂事的少年总会觉得那是自已理所当然应该得到的东西,父母不给,便撒泼打滚。

江予怀朝他摆了摆手:“朕乏了,太子,你去吧,别磨蹭得太晚了,毕竟你平常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江月白像是个僵硬的傀儡那般站起身来,杵在原地没有动。

江予怀蹙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太子,你还想说什么?”

“父皇,儿臣敬你爱你,你真要如此狠心绝情,寒了儿臣的心吗?”

江月白的声线变得极为冷,整张脸逆着光,神情在阴影里看不分明。

江予怀挑眉,“看来确实是翅膀硬了。”

“月白,朕听听琳琅说起过,在人迹罕至的密林里,会有一些兽类靠着吃父母的血肉活下去——月白,你听说过这样的兽类吗?”

“不过,这样的兽类至少还是因为活下去才弑父弑母,似乎没有那种毫无生存危机还要吸食父母血肉的兽类,人之中似乎有不少,这样的人似乎真不如牲畜。月白,你觉得呢?”

这样两段指桑骂槐的话,几乎将江月白好不容易重拾的自尊心一点点碾得粉碎。

他不知道说什么,颤抖着唇——

“父皇!您难道真就半点不畏惧儿臣谋反吗?”

“父皇,为什么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从你病后交出大权的那一刻,你就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是您应该求得儿臣的垂怜,是您在仰仗着儿臣的鼻息生活,儿臣想要你死就死,想要你活就活!是儿臣有孝心,才让你如此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殿内的宫人们都惊呆了。

这些是可以听的吗?怎么感觉再听下去就要人头落地了?

他们简直恨不得捂住耳朵。

江予怀简直想为江月白抚掌,他捂着剧痛的胸口苍凉的笑了笑。

“太子,这一段话你应该憋了很久了吧,你是不是做梦都梦见过和朕说出来这句话的场景,甚至还幻想过朕痛哭流涕、向你求饶的模样?”

“是——!”江月白这话答得干脆,“是又如何?父皇,您要是收回旨意,儿臣就为您养老送终,让您安享晚年,否则,您也别怪儿臣不客气。”

“如今,您这殿内四面八方的都是儿臣的人,即使你的锦衣卫暂时不肯归顺于儿臣,也迟早会归顺的,而您,曾经送给皇兄护身的匕首,最后也会成为刺入你胸膛的最后的利刃!”

江予怀听到江月白最后的半句话,脸色才稍微变了点,挑眉道:

“原来这就是你的底气啊。让朕想想,你想得到琳琅,只是杀了朕还远远不够,下一步,你想的是——”

江予怀苍凉的笑:“太子,你真的是不要命了,如今大景是谁在支撑着,你是蠢的不知道吗?你敢朝他动手,朕看你是想当那个亡国之君了!”

“父皇,这您就不用管了,儿臣自有儿臣的考量——!”江月白拂袖离开。

并对手下的人说,“将这勤政殿看牢,以后除了太医之类的,其他人都不准人进来,谢小阁老尤其禁止!都听懂了吗?”

“明白。”一排排的人跪下。

江月白瞧着自已手上的圣旨,觉得刺眼得紧,直接扔到火堆里,一把火烧了。

他怎么可能给琳琅赐婚?怎么可能?!

那把火烧得很大,在秋日的风里,将圣旨一寸寸烧成了灰烬。

直到火焰燃烧殆尽,江月白注意到,那灰烬里模糊的字迹的异样——

这根本就不是一道赐婚圣旨!

而是江予怀专门给他写的传位圣旨!从隐隐约约的字迹里,能摸索出江予怀写的大概内容,是江予怀知自已身体不适,不再能处理朝政,他自愿传位给江月白。

江月白蓦然瞪大了眼。

“怎么、怎么可能?”他慌忙的从灰烬中扒出那几乎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圣旨出来,细白的指尖被还未熄灭殆尽的火一寸寸烧得起了泡。

“怎么可能?父皇他怎么可能给我的是传位圣旨?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真正的赐婚圣旨江予怀早就已经命人给琳琅了,江月白这一把火烧掉的,是他名正言顺的继位身份。

江月白樱花色的唇瓣颤抖着,他极力的稳住自已的心神,说到:“没关系,一切还有救的,圣旨从来都是一式两份,只要回父皇那找就能找到——”

少年太子踉踉跄跄地回到勤政殿,却发现勤政殿的炭火盆子里烧着一样东西。

从还未烧尽的边角可以看出来,是明黄色的东西。

那颜色落在江月白的眼里格外的刺目。

这个颜色,除了是那道圣旨还能是什么呢?

江予怀淡淡地瞧着江月白:“太子,你回来作甚?你方才走的时候不是很神气吗?”

“有些冷,小李子,再去加点炭火吧。”

他歪过头,漫不经心地命人在炭火的盆子里加了一把火。

小李子不明所以,战战兢兢的在炭火盆子里又加了一把上好的炭——毕竟江月白也没说要苛待江予怀,所以他们还是不敢在这种小事上苛待江予怀的。

炭火盆子里。

那火烧得很旺,红彤彤的。

旺盛得像是灼烧着江月白的心肺。

“好好好!父皇!你狠!还是你狠!姜还是老的辣!儿臣不如你的手腕半分!”

江予怀冷笑一声,“太子,你这般气急败坏作甚?这难道不是你自作自受吗?”

从头到尾,这所谓的赐婚圣旨都是江予怀对江月白的考验,若是江月白真心实意放下了琳琅,为琳琅赐婚,他心中的夙愿便了结了,可江月白直接将那道圣旨烧了,便也是自作自受烧掉了他给他的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的身份。

当然,江予怀也心知肚明,事到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其实江月白不需要那所谓的名正言顺也能上位,他的上位是众望所归。

只要他在位期间兢兢业业的做一个合格的帝王,没有继位圣旨这件事真的不会对他有任何的烦扰。

可若是他后面他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开始除掉手中的权臣,没有传位圣旨这件事,就会成为所有人攻击他的把柄。

他想要坐稳这个皇位,就只能依靠首辅一党的支持,裴首辅的人品不说,但政治手腕还是首屈一指的。

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江月白还要强行除掉裴首辅来得到琳琅,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江予怀一步一步为琳琅策划着。

他知道自已活不久了,这是他留给琳琅保命的倒数第二道护身符。

最后一道护身符,他希望琳琅永远没有用到的那一天。

他看了眼墙上壁画的某处的暗格里——那里还藏着一道圣旨。

他知道那一道圣旨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下去的,但是还是写了,如果用不上,他就当自已是写来玩玩,如果用得上,他希望不要有用得上的一天吧,那估计已经是王朝末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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