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听到前夫的声音都恶心,“你别管我有没有钱,就告诉我同意还是不同意离婚。”
杨超齐无耻的笑,“当然同意,你现在有多少钱,二百万的债务,你都能还了吧,房子你也得给我,车子我也要,不过那辆你开的破车,我就不要了,算我大度给你了。”
柳芸怒骂,“杨超齐,是你出轨在先,还想让我净身出户,你是不是人?”
杨超齐回嘴,“那还不是因为你不能生,你流产的时候,我照顾你一个月,你的良心才被狗吃了,我妈也因为你生不出孩子,这么多年被人嘲笑,气得三天两头生病,你就是个灾星,还敢要财产,做梦!”
柳芸失望至极,“行,我答应,下午我们去民政局,签字,协议我会写好,按照你说的办,以后……。”她声音哽咽,“以后我们再没关系。”
“好啊,那就三点钟见。”杨超齐满口答应下来。
杨霞在偷听,见柳芸要离婚不满,“哥,我们就轻易放过她了,那以后我们找谁,做牛做马?柳芸这么好脾气,能拿捏的女人,错过就难找下一个了。”
杨超齐坏笑,“当然不可以轻易离婚,但柳芸有钱了知道吗?这才是重点,她以为有钱就玩得过我,做白日梦呢,我会让她知道公司谁说了算!”
宁若慢吞吞吃完饭,接到小姨电话。
柳芸很高兴,“宁若,杨超齐答应离婚了,约我下午三点钟民政局见。”
宁若担心,“下午我有事不能陪你去,让陈星和你去。”
“没事,就是签署协议不会有事。”
挂断电话,宁若不放心,给陈星发消息。
【陈星,下午我小姨要离婚,我没时间陪她去,你帮我去陪陪她,我担心杨家人耍手段。】
陈星很快回复,【那个混蛋终于同意离婚了,好,我下午就陪柳姨去,对了,你今天怎么没上班,陪我的干儿子,干女儿去了吗?】
宁若想了想,告诉她,【最近我会在宴氏集团上班。】
【嗯?为什么?】
【现在小姨公司不景气,用不了那么多设计师,我想给她减轻负担。】宁若很歉意,现在还不能说她真正的目的。
【好,我们一起努力,帮柳姨度过难关。】陈星很轻易相信宁若的话。
发完消息,宁若慢吞吞离开餐厅,上电梯,回到办公室。
林雪在等着她。
“晏总让你去办公室找他。”
想到接下来的事,脸微微发红,“晏总,吃饭了吗?”没看到他下楼用餐。
“晏总今天不太有胃口。”
宁若知道宴时宇有挑食的毛病,失明的时候,更是饿出胃病,也不肯吃饭,后来非让她做,才肯吃,嫌弃她做的饭菜,调料味道很重,其实她不知道,所谓的做饭,只是装样子,饭菜其实是宁紫萱派人让厨师做好送来。
目的是,她就算离开,宴时宇想吃她做的菜,也能蒙混过关。
而她亲手做的饭菜,宴时宇一直没有吃过。
但宴时宇怎么回事,三年前,好不容易,监督他按时吃饭,把胃养好,又开始不爱惜身体,当他的身体是铁打的吗?
“我去打包一份粥送过去。”
算了,毕竟是孩子他爸,早死,她还要带孩子上坟,划不来,孩子一分钱没有花到他的,还要倒贴。
林雪没有阻拦,反而乐得清闲。
宁若去餐厅打包一碗瘦肉粥,走到办公室,敲门。
“进来。”
宴时宇坐在办公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缓慢的抬眸,通过敲门声,他断定是宁若。
肖晨和林雪敲门声,有节奏和力度。
现在敲门声,越敲越小,估计是希望里面的人,最好听不到。
宁若推开门,踱着小步子进去,百平米办公室风景,尽收眼底,宴时宇坐在正对面的黑色桌子前,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一个笔记本,一堆文件,他姿态慵懒靠着,修长手指夹着半根烟。
幽深狭长眼眸漫不经心落在她的身上。
宁若低头,太熟悉这样神色,每次这样,都是在憋坏招,即使当年,眼睛看不见也一样。
宴时宇勾唇,低沉道,“喜欢我的办公室吗?”
宁若抬头,小心翼翼打量,左手边一排白色收藏柜,里面陈列上百个各类奖章奖杯,左边,几颗罕见绿植,枝繁叶茂,树木旁边,一套黑色真皮长沙发,沙发边,一个红木衣架,挂着一件西装外套,正对面,是巨大深蓝色落地窗,窗外烈日下,蓝天白云,摩天大楼,宛如一幅画卷,把城市的繁华,忙碌,嵌入画中。
“很漂亮。”
宁若惊叹,猛然想起,三年前宴氏集团大换血,宴时宇被排挤掉,他曾经开玩笑似的说过,“以后我把那栋大楼送给你,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我们能尽情接吻,风光一定很美。”
那时她被说得脸红,心里也好奇,宴氏大楼总裁办公室是什么样子,如今看到,和她想的一样,大气,时尚,视野开阔。
她不想再回忆,走过去把粥放到黑色办公桌上,“晏总,我听林雪说,你没有吃午饭,给你带了点粥,你吃了吧,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宴时宇见她关心自已,眸光亮了亮,抬手把烟丢在烟灰缸里,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把人禁锢在大长腿上,认真审视,细细打量,回忆自已重新掌权,坐上公司最高位置,立刻把宁紫萱带到办公室。
她笑得十分开心,他却从她的眼中瞧出别的东西,不仅仅是喜欢,还有欲望,得意,炫耀,各种情绪交织。
那一刻他是失望的,但依然愿意宠着她。
刚才宁若眼底只有喜欢,很纯净的喜欢,和他幻想期待的一样,怦然心动。
他伸手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坏坏的想,自已大概在打造一个理想中的小野猫。
“会接吻吗?”他俊美脸庞凑近,声音沙哑。
宁若紧张的抓住他黑色衬衣,抓出一条褶皱,气得脸通红,想骂人,吻你个头,渣男。
宴时宇俯身,红唇落在她的唇上,温热柔软,和他想的一样。
“呜呜。”
宁若挣扎,这个混蛋,该不会真的想在这里做什么吧。
宴时宇吻得轻柔,小心翼翼,像是有所顾忌,又像是怕吓到她,算得上,极为温柔,宁若眼底湿润,从开始的抗拒,到放松,身体无力靠在他结实胸膛。